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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记】2:初恋与发小

第一文学城 2020-07-24 10:29 出处:网络 作者:了了了编辑:@ybx8
             捉奸记(二,微调)   “她在打电话!”施放叫道。
             捉奸记(二,微调)

  “她在打电话!”施放叫道。

  “你把计价器关掉,别让她看出来。我给你一百块钱。”

  车子停造在离舒宁不到三百米外的对面马路上。施放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活
动。

  “你在家里常受她气吧?看你老婆走路的样子,两腿并得真紧……”

  我不说话。偏着头已经看到施放的裤裆上搭起帐篷了。这应该是一个有贼心
没贼胆的家伙。

  “肯定是跟她情人打的,嘿嘿,约地点呢,我猜!”

  “你跟她结婚没多长时间吧,看你们俩都年轻的,一定是性格不合!”

  我含糊地答了声:“我们性格还行,一块长大的。”

  “那肯定是她老板先勾上她的!我说的对不对!”

  “你他妈的怎幺那幺多话?”我没好气地骂道。

  “她招手打了辆车!我跟上她。”

  好,开始去会姘头了,舒宁,真能做得出来你!我心中在滴血,不过一想到
即将发生的事,又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起来。

  车子动起来后,我才直起身。不到半小时,车子下了高速线,又拐过几条街,
慢慢地减下了速度,开进了一个陌生的小区,再拐过几幢楼之后,车子停在一处
单元楼前,并按了几下子喇叭。

  我让施放远远地将车停在人行道边上,自己下了车,隔着一块小区居委会的
报刊亭,偷眼看着舒宁。没几分锺,一楼门洞里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个个高高
的,长得倒也面容清秀,虽然看不太真切,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男子亲
热地搂住了舒宁的腰,并吻了她一下。之后舒宁便随他上了车。

  我突然胸中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

  舒宁的朋友和同事我认识不多,这个人,好像曾经出现在舒宁的相片簿中。
我来不及多想,也钻进车内,但已经没有了跟踪的勇气。

  为什幺?

  问这样的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就像以前我和舒宁恋爱时,闹得最大的那次
别扭,只因为我不想陪她去新地看中秋月,她便决绝地向我提出分手,弄得我一
头雾水。三周后突然又从师哥所在的城市返回,并让我去火车站接她,我亲手打
包的所有行李,几乎一件没拆,又拉回家来。当天晚上,她便向我提出求婚,拿
出一幅玩具手铐,向我展露着她媚惑与迷人的微笑。我伸出双手,让她铐上我,
一面戴着,一面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我无法想象她怎幺会这样随意地让外人搂着她的纤腰。四年前的那个夏天,
我当时还是大四的学生,她第三次来学校看我,正下着雨,我先借着给她打雨伞
的机会,一只臂膀环住了她的腰,她微微一挣,没挣开,便顺着我的意思了。之
后我们便接吻了。温香软玉在怀,鼻子里是清新诱人的少女体息,从宿舍到食堂
的路,第一次让我觉得太短太短了。当她将娇小的身躯依偎到我怀里,我一切的
想法都被甜蜜的波涛一层层狂卷,全然忘记了那个时候,她还在和孙海滨,也是
我的发小,已经有了半年多的同居生活。

  施放同情地看了我一会,默默地把车发动,一面看着后视镜倒退着,一面随
口说道:“我看你还是挺爱她的,那男的我也瞅见了,又高又帅,保不定只是逢
场作戏,我说……你就任了吧。”

  “算了,”我伸手抹了下眼睛,“不跟了,找个小姐去吧。去南园。”

  “哎,这就对了!”施放一拍大腿,“她玩你也玩,但你别让她知道,早晚
有一定她被那男的甩了,那时后悔再说。”

  我看着舒宁的车走远了,开出小区大门,才让施放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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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刚开上环城路不到5分锺,施放指着前面对我叫道:“就是那车,我看见
你老婆了!”

  我忙叫他收住速度,远远地跟着,不要超上去。

  “改主意了?也好,出口气得了,结婚没多久吧?离了算球。”施放斜眼看
着我,“那话怎幺说来着,恨剑斩情丝是吧!”

  我没有纠正。他并不知道,我和舒宁之间曾经有过异常诡异的情感纠缠,好
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放弃,对于我来说,就是失败。我仿佛看见逝者的影子,
那个夺去了舒宁贞操的孙海滨,一双永远讥笑的眼睛,一脸饱含奚落的表情:你
不要再想舒宁了,她已经把身子给我了!我这幺还有录相带,你想看吗?我知道,
她还是爱着你的,我让你下手,你不下手,所以你也别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你
就是一个温吞吞的令人绝望的大闷蛋!

  这时快到下班的点了,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多,汽油味道熏得我头晕脑涨。我
打开了车窗。舒宁和她的奸夫所乘坐的车子,就在三四辆车的前头。

  回忆一层层地涌上心头,酸涩,仇恨,背叛,爱情的萌芽,第一次手指触着
手指的心悸,第一次眼睛看着眼睛的晕眩。孙海滨已经走了四年了,但他却成了
左右我心底最隐秘想法的一股古怪力量。

  四年前的那一块板砖,狠狠地扣到我的脑袋上,耳朵里至今仿佛还回响着那
一声的沉闷与利落。随着鲜血的流溢模糊了视线,我看见他狂嗥着跑了出去。

  “操你妈,孙海滨,你这个王八蛋!你对庆庆出这幺重的手,你死去吧!”
舒宁追到门口,看他已经跑远,恨恨地诅咒着,然后跑回我的身边,“庆庆,你
怎幺样?我送你上医院去!”

  “小宁!”脑门上的这一板砖让我心里如释重负,我知道,我终于得到舒宁。
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一周后,孙海滨把我堵到家门口,一脸的络腮胡子第一次刮的青青的。黄昏
的阳光斜照着他的眼睛,在那一双复杂的目光里,我惊讶地看到有一道灰色的迷
茫,也有一道绿色的阴毒,还有一道蓝色的温情,混合成一种无比复杂的颜色。

  他伸手碰了碰我的头:“还好吗?”

  我做了亏心事一样地,不敢看他。

  “舒宁本来就是你的。你就像是我的弟弟,只要没便宜外人就行了。”

  “如果是外人呢?”

  “你知道我杀过人的。”孙海滨轻轻一笑,“大庆,我要走了,要去非洲闯
一闯。”

  “去非洲?你他妈连一句how are you 都说不好,去哪里做什幺?”

  孙海滨没有回答我。他走进屋子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下我的
屋子。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这个又像是我哥哥,又像是我情敌,又像是我
情人的男孩子。藏在记忆在深处路灯下的十四岁,永远不会忘记,他那一双手,
竟然突然伸进我的胸口,灵巧地摸起了我的乳头。恶心之外,更有一种异常畅快
的甜美,让我上半身酥麻一片,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试图想
吻我的时候,我才清醒过去,用足了力气,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滚!我告诉
老师,你他妈屄的是同性恋!”

  孙海滨跟我的最后一句告别是:“我要学着做好人了。不过好人不长命,唉,
我真要有什幺不测,你好好地照顾小宁。到了北京,你们好好打拼……”他迟疑
了一会,向我挥挥手,永远地离开了我,并于两个月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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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后面的车上。”我一阵冲动之下,把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马上就要短信回复:“宝,我早就感觉到了。”

  我定睛看着前面的车,舒宁并没有回头,隐约有两个人头挨得很近。

  “你爱他吗?”

  这一次等了许久许久,直到我的心已经开始绝望了,才有一条短信回复:
“别傻了,不是说只是一场游戏的吗?你来捉我们啊,捉住了,就给你一次成人
教育,嘻嘻!”

  “成人教育”,是我们俩个人一起回忆孙海滨的时候才会用到的词。只能用
淫乱来掩盖绝望的、致命的哀伤。

  许多年前,高二某一节慢长无比的下午自行课之后,孙海滨推着车子出现在
教室后门。

  “刘大庆!”

  我一看是他,眼睛都快红了,忙从抽屉里抽出那把早就准备好的小刀子,藏
在袖筒里,挺着胸迎向他。没有同学觉得有什幺异样。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最铁
最铁的哥们。

  “优等生,你要下手也要等出了校门。还有,那把小刀子没法子捅人,只会
伤了你自己的手。”

  “舒宁两天没来上学了!她妈妈都快急疯了!操你大爷的,你说,你把她藏
在哪了?”

  孙海滨弹了弹烟灰,看看我:“走,带你去受受成人教育!”

  “你先说舒宁这些天在哪儿?是不是……在你那儿?”我咬着牙吐出最后几
个字。

  “我不会毁了她的,她学习那幺好,你放心!”他笑笑,对我示意,“上车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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