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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大国师】(1

第一文学城 2024-04-03 03:06 出处:网络 编辑:@ybx8
作者:zhangquan1z1z1 字数:30454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旁边的举手之劳 。
作者:zhangquan1z1z1
字数:3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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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 饥渴的少妇

  深秋,一场极其意外的暴雨,降临在麟州。

  雷声电光不断,飘屏大雨几乎阻断了任何人外出的念头。

  「夫人,这么大的雨,老爷恐怕是不会来了。」

  「唉。」一个婀娜多姿的妇人,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大雨不断落地,发出
一声叹息。

  二十八九,正是她生命最多姿多彩的时候,身材情欲正值巅峰。

  可在这大户宅院之中,半月也等不来一次宠幸。虽说是锦衣玉食,可上面的
嘴吃得饱,下面的嘴,却天天饿的发抖。

  「夫人,时间不早了,还是休息吧……若是您实在身子乏,就让我来帮您!」

  丫鬟压低声音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羞涩。

  妇人挑了挑眉,无奈的点了点头。

  旋即,二人来到床榻边上,妇人侧着身子,敞开大腿,而丫鬟则是蹲跪在床
边,脑袋朝着妇人白净修长的大腿中间钻了进去。

  丁香小舌,对着腿间的蜜穴,隔着轻薄的纱衣,一阵轻吻。

  可丫鬟正打算上手的时候,却突然被妇人给推开了。

  「今天有些累了,早点休息吧!」

  「是夫人!」丫鬟虽然不解为何突然停下,可还是不敢多说什么。

  丫鬟乖乖退下之后,妇人的手,却不自觉的来到了自己的胸前,扯下胸衣后,
开始对着那一对没有一丝下垂的俏乳,开始并不温柔的抚摸。

  抚弄了半天,妇人终于朝着自己的胯下伸手了。

  潮湿足以说明她的情欲已然来袭,可仅仅靠着自己的手,又或者是丫鬟的口
舌,终究像是只吃点心不吃饭,只能是垫吧垫吧,根本不能赶走饥饿。

  随着手指在肥美的肉瓣上来回的搓动揉捏,妇人渐渐的进入了状态。

  衣服半脱半裹,整个人像一只大虾,绷紧了,弓在床上。

  一声声柔媚而原始的喘息,漂浮在整个房间之中。那是女人的欲望,而深闺
大院之中,这种女人,成千上万。

  「轰隆!」

  天空一声巨大的雷声,让妇人受了惊,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种毫无安
全感的时刻,用手指满足泛滥的情欲。

  多么孤独,多么可怜。

  「世人都晓得我雪秀嫁的极好,可又有几人知晓我的凄苦。」

  旋即,数道闪电劈开天穹,透过窗户,将本就雪秀本就白如凝脂的肌肤,映
照的雪白纯净!

  与此同时。

  在徐伯府上的一间柴院之中,邹良才正在仰天狂笑,因为苦等数年的他,终
于等来了异书上所说的困龙升天之时。

  「荣华富贵!美女佳人!我来了!哈哈哈!」

  看着手臂上隐隐显现的黑色龙纹,邹良才知道,这一切不是梦,这几年来所
经历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夫人小姐,良才不会让你们久等了!」

  邹良才赤裸着上身,站在大雨之下。他眼神坚毅无比,感受着身体里的异样
变化。

  忽然一拳轰在了面前的木桩上,大腿粗的木桩,竟然整切一般的断裂,连压
在地下的部分也摇晃个不停。

  「真的!真的,全都是真的!」

  「方天算术!斗地卦法!手可断金!夜御七女!」

  「全都是真的!」

  这瓢泼大雨,似乎是老天在为邹良才的诞生而哭泣。因为不久之后,整个麟
州,甚至整个混元大地上的一切顶级美女,都要在邹良才的胯下颤抖!

  而这阵阵惊雷,像是老天在无能狂怒,狂吼怒叫,却伤不到邹良才一分一毫!

  在徐府当下人数年之久的邹良才,自然对于府上的人很是熟悉。

  次日一早,邹良才便摸黑找到了负责后厨的管家,周福旺。

  邹良才负责柴火,跟后厨关系自然不远,徐府也算不上那种大宅,全府上下
不过百十人,周福旺也认得邹良才。

  「良才,这一大清早的,你不忙着干活,来找我干什么?」

  「周管家,我十五那年到咱们府上,现在五六年了,可一直打着单,前些天
我在咱们厨房,见着一个杏眼带春的丫鬟,一眼就动了情,这几天,眼睛一闭,
就是她的模样。」邹良才压低声音说着。

  周福旺人到中年,自然一眼看穿了邹良才的心思。

  笑道:「你小子,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周福旺看着邹良才手里提的东西,也没有直接拒绝。

  「这事情嘛,我倒是可以帮你说说,不过你说的那个丫头,可是三夫人身边
的丫鬟!即便是她看得上你小子,三夫人若是一句不同意,你就要死了这条心!」

  周福旺说的严肃,可他如何能想得到,眼前的这个看着有些憨厚的小子,心
中所图,正是那丫鬟身后的三夫人雪秀!

  「那是自然,小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行了,去吧,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周福旺拍拍肚皮,示意邹良才先行离去。

  果然送了东西,自然好办事。下午,邹良才正在院子里劈柴的时候,便被叫
到了一处园子。

  「人呢,我给你叫来了,至于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周福旺拍拍邹良才的肩膀,一脸笑意。

  邹良才朝院子里一看,果然那个杏眼满春的女子端坐在石凳上。

  深吸一口气后,邹良才挺胸抬头的走了进去。

  「姑娘,良才有礼了!」

  小香便是这丫头的名字,手帕捂住嘴巴,上下打量了邹良才一眼。

  轻声道:「无需客气,周管家也跟我说过了……」

  邹良才一抬头,从小香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点动容,可除开动容之外,隐
隐却有些不屑。

  已有算计的邹良才,脸上笑容不减,从怀中摸出一盒重金买下的胭脂,递给
小香。

  「数日前,我于花园里见过姑娘一面,霎那间惊为天人,可若是直接提起婚
嫁之事,实在是太过于唐突,也怕吓着姑娘。思来想去,便借着这个理由,约姑
娘见一面,一点小小礼物,实在是不成意思,还请笑纳!」

  邹良才模样倒是不差,练就了一身本事之后,气质更是不同凡人。

  面对如此,小香说不动容是假的。按照邹良才的想法,这么贵重的礼物送出
来,就算是夫人的丫鬟,也得有所表示才是。

  然而,现实却让邹良才感觉到意外。

  「这东西我实在是不能收,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倘若回头有时间,我们去城
里逛逛!」

  「先不跟你说太多了,我还有事呢!」

  很快,小香挪着碎步离开。

  邹良才有些失望,也有些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疑惑。

  这时候,周福旺突然出现在邹良才身后,哈哈一笑道:「小子,你送东西的
想法没错,但是送这种胭脂水粉,就大错特错了!」

  「求您教我。」

  「不管是夫人还是小姐,都需要各种名贵的胭脂水粉,可这一盒,一般也就
用个几次,搁置的时间久了,便不好用了。白白放着也太浪费,便基本上便宜了
这些贴身的丫鬟们。多的不说,自己用是足足够够的。」

  「所以说,我送的这东西,甚至根本没有小香自己用的好?」邹良才恍然大
悟。

  周福旺则是点点头,又压低声音道:「三夫人那么美艳,深得老爷喜欢,这
些东西,自然是足足够够的。」

  「所以啊,你还是得想别的办法!我看那小香也不是完全拒绝,你多动动心
思。」

  再说另外一边,小香回到三夫人跟前后,自然将这事情告诉了三夫人雪秀。

  雪秀三十出头,对于这十八九岁的丫鬟,更有一种宠溺孩子的感觉。

  「这是好事啊!你也总不能在我这伺候到人老珠黄吧!就后天吧,去账房领
三五两银子,要是真的看对眼,到裁缝铺给他做套衣裳,保管你把他拿捏的死死
的!」

  「小香谢过三夫人!」小香听到这话,自然是磕头拜谢。

  两日后,邹良才和小香如约见面,换上常服之后,二人出门朝着集市走去。

  麟州算是方圆数百里最大的城市了,集市自然是繁华异常,各种各样摆摊小
商贩可谓是应有尽有。

  二人都在府上常住,对于外面的世界了解并不多,所以看着什么都新奇,玩
乐的甚是欢快。

  时间宛若流水一般,丛丛而去。

  二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漫步中,二人路过一家裁缝铺,小香心有所想,
便拉着邹良才走到铺子里。

  「良才,帮我个忙吧,我想替父亲做一套衣裳,给他个惊喜,他身材跟你相
仿,你帮我试试衣裳!」

  「没问题!」

  裁缝铺的掌柜,见有客进门,自然是笑脸相迎。

  「二位客官,看点什么?」

  「我想给家父做一套衣裳,身材嘛,便和他相仿,颜色嘛,黑色显得稳重大
方!」

  「极好极好!不知用料方面……」

  小香直接摸出五两银子。

  「不知道,够不够!」

  「足够了,足够了,五日,五日之后,您来取,保证做的美观大气!」

  「现在正有一套深蓝色的袍子,你可以让这小哥先试试,若是符合您心意,
再给定钱不迟!」

  「如此也好!」

  邹良才到里屋去换那套深蓝色的袍子。

  刚刚换好,正往出走,便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只见掌柜逮住一个身材偏矮小的人,大骂道:「你这贼子,三番五次的来我
这里偷布料,今天可叫我抓住了,必须送你去见官!」

  「怎么回事?」邹良才见状连忙询问。

  「二位客官,你们有所不知,这贼人,半个月来了我这里三四回,每次走了
以后,我都会有布料的丢失!看着穿的破破烂烂,必然是偷了我的布料,去别处
卖了!」

  「看着死死抱住怀里,怕不是所偷之物,就藏在怀里!」

  掌柜的粗暴的上手,一把将那贼人的胸口衣物扯开!

  可扯开之后,众人皆惊。

  没人想到,这个身材矮小的贼人竟然是个女子,胸口明晃晃的两团软肉颤抖
个不停。

  虽然是女子,可掌柜的缺毫不顾忌的依旧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偷我的
布料了!」

  邹良才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掌柜的,她是不是贼人,得由官府定夺,
你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扯开一个姑娘的衣服,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小香闻言,也是点点头,上前想要帮那女子拉起衣服。

  「怎么!人赃俱获的,你们帮她说什么话,莫非你们是一起的团伙?」掌柜
最近所丢失的布料损失不小,立马联想到是有团伙在自己店里作案。马上将疑心
转移到了小香和邹良才的身上。

  「你误会了,我们是本本分分的人。」

  「那就别妨碍我抓贼!」

  一时间,掌柜推开小香,继续想要从女人身上搜查赃物。

  哎呀,被推开的小香,跌落在地。

  邹良才见状立马扶起,看着小香吃痛的模样,邹良才立马上前,一把抓住了
掌柜的胳膊,力道十足,让掌柜一时间无法动弹。

  可如此行为,却更加让掌柜的觉得,这三人就是团伙,立马叫嚷道:「你们
是不是真当这世道没有王法了?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出来,你们两个衣着平平,
出手便是五两整新的官银!若不是偷来的,如何解释!」

  「你胡说!」小香哪里知道自己会被如此冤枉,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反驳。

  可邹良才却意识到,这是自己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小香,你先照顾好这位姑娘,别离开!」

  「掌柜的,我们到里屋聊聊!」

  「怎么?你还敢动手伤人?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我半根手指头,我要你们
好看……」

  掌柜的还在叫嚣,但迫于邹良才的力量十足,他还是被推到了里屋。

  「掌柜息怒,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如何?」

  「跟你们这班贼人有什么好谈的,让我报官,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看着掌柜怒不可遏的样子,邹良才淡淡一笑,道:「若我所猜不错,掌柜家
中应该有人重病吧?并且病重的原因,应该是不久前,家里有老人去世。」

  「你到底是什么人!」掌柜的眼神,少了三分愤怒,多了三分惊奇。

  「重病之人,明明服药了,可依旧不见好。最近情况日渐恶化,眼看就要不
行了,对吗?」

  掌柜眼神之中惊奇之色大涨,连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在下略懂一些卦法。你家中之人,并非真的重病,而是被你克了!」

  「怎么可能?」

  「事情都应该从一个半月前开始,你那时候应该是与邪恶之事物有所接触,
将一身阴霾之气,带回家中,你身体强健影响不到,可家中老母却遭受了太多。
妻子也因为操劳,重病卧床。」

  邹良才娓娓道来,眼神之中的那股自信,让掌柜的慌了。

  「一个半月前,一个半月……」

  突然间,掌柜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猛然道:「一个半月前,我收了两件
旧衣服,那旧衣服用料极佳……可我也是按照价钱实收,并无弄虚作假,坑蒙拐
骗!」

  「如此阴霾之气,恐怕是寿衣亦或是陪葬品,而且死者生前怨气极大,沾染
到了衣服之上……现在那两件旧衣处于何处?」

  「一件被我拆开,做在了其他新衣之上,另外一件,则搁置在家中……」掌
柜的语气已经变得惶恐起来,因为邹良才所言,一字一句,全都对得上号,就算
是有心调查,也绝对不可能说的如此详细!

  「如此便是了。死者的阴邪之气,长期伴随着活人,那活人哪里受得了。」

  「大师救我!」掌柜的乞求道。

  「救你也容易,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别说两个了,若是能救我妻子,二十个我都答应!」

  「第一,我看那人,并不像贼子,待会出去,人由我处置。你需配合我。」

  「没问题!」

  「第二,你答应做的那件衣裳,用料用工,都要加倍。」

  「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按照最高的标准来裁剪!」

  「想要破解也很简单,你现在回去,将那件旧衣取来便是!」

  掌柜一听,立马匆匆出门。

  店里的小香看的着急,连忙喊邹良才。

  「他不会是真的去报官了吧?」

  听见报官二字,小香身边的那个衣衫破烂的女子,也是浑身一颤。旋即便想
要起身逃走。

  「站住!」邹良才一声厉喝。

  「你叫什么名字,到底,偷东西了没!」

  「我……没名字。我……偷了。」面对邹良才厉声的质问,她还是说出了真
相。

  「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也只是偷布料换点钱,为了活命!我父母双亡,
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养活……实在没办法,求求你了。」

  小香看着这女贼实在可怜,心生怜悯,道:「良才,要不算了吧,给她点钱,
让她走,至于店里的损失,我来想办法。」

  「我自有分寸。」

  邹良才胸有成竹的点点头,再次将一双锐利的目光,对准这女贼。

  「看着我的眼睛。」

  「你撒谎!」对视数秒之后,邹良才断然道。

  「你根本就没有弟弟!」

  血亲骨肉这种,是能够从面相上看出一二的,虽然不敢说九成九的把握,可
邹良才从女贼的眼神里看出了慌张,便想诈一诈。

  果然,女贼被邹良才突然斩钉截铁的话给镇住了,犹豫了三秒之后。

  立马磕头认错道:「公子,那小男孩,是我捡来的,我也不忍他挨饿,才好
心收留,的确不是我的亲弟弟……」

  如此结果,让邹良才也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个女贼,竟然还真的有这么一分
善心。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作为偷盗的理由。

  「小香,你跟她去看看,她所言是否确凿,这掌柜的,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可是……」

  小香犹豫了一下,凑到邹良才跟前,低声道:「要是真的报官了,可千万不
要胡来。」

  邹良才认真的点点头,确定自己有信心,小香这才跟着女贼离开。

  而不多久之后,掌柜的便急匆匆的抱着一个锦盒回到了店里,直接关了店门,
气喘吁吁道:「公子,这便是那衣裳!」

  邹良才定目沉心,深吸一口气,才将锦盒打开。

  果然,凶煞阴邪之气大盛。

  寻常人或许感觉不出来,但是有黑龙护体的邹良才却一下感觉到了其中的险
恶。

  「阴邪知其如此之重,恐怕死者身份,绝对不是寻常人啊……」邹良才心中
暗暗小心。

  「你去才买如下东西,金纸,黑猪血,黄酒,红烛……」

  掌柜老板哪敢怠慢,听完吩咐之后,立马出门而去。

  邹良才则是大着胆子,伸手抓向那件衣裳。

  可就在手掌触碰到那衣裳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原本外溢的阴邪之气,却在邹良才的手掌触碰之下,陡然开始消失弥散。

  同时,邹良才手背上的隐隐黑色龙纹,却宛若活了一般,龙口吞吐,将那些
阴邪之气,吸入口中。

  片刻,那衣裳之上的阴邪之气,已经消散了九分。

  而邹良才此时的状态,更是玄妙,就好像身体里多了一股邪气,亟需发泄。

  邹良才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为何,只能暗自运功,将那股不适压下。

  不多时,掌柜的抱着一捧东西回来。

  邹良才自然装模作样的糊弄了一番后,虚擦额头的汗水,仿佛元气大伤一般,
缓缓道:「此物大凶,即便是我,也消耗不少,不过这番驱散之后,此物也不会
再害人!」

  掌柜的虽然没法如邹良才一般感知凶气,可明显的感觉到,整个衣服有些不
一样了。布料的质感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多谢高人,多谢高人相救!若不是有高人,贱内实在是……」说道此处,
掌柜的竟然痛哭出声。

  「高人此番恩情,我实在是没齿难忘,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报答!若是贱内康
复,小人一定涌泉相报……」邹良才摆摆手,示意掌柜无需多说。

  「也不要你千恩万谢,待会等那女贼回来,你只需如此……」

  邹良才在掌柜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掌柜神色变化,猛猛点头。

  「没问题!小人一定照办!」

  「您先坐下歇息,小人给您沏茶。」

  不多时,小香带着女贼回来,怀中还多了一个三四岁的娃儿。

  「掌柜的,这姑娘也不容易,你看这事情,要不咱们从长计议?想想办法,
通融通融。」小香进门便是这商量的话,显然已经动了善心。想要做一回好事。

  「不行!我是裁缝铺,又不是做善堂的!绝对不行!有手有脚的,哪里不能
做份吃饭的活计,非要偷?」

  掌柜的一口拒绝。态度无比坚决!

  「良才,你别坐着了,帮忙说两句话啊。」

  邹良才这才轻咳一声,朝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看此女并非坏人,网
开一面,也不是什么问题,不如给我一个薄面。」

  「邹先生若是如此说,那小人自然可以既往不咎!只是,我看着小娃模样贵
气,恐怕不是寻常人家养不起的孩子,若是邹先生想要行善事,还需多考量啊!」
掌柜的由衷道。

  掌柜的态度如此变幻,小香已经明白,邹良才肯定是早早处理好了其中关系,
刚刚是做给女贼看的。小香能在雪秀夫人面前受到喜欢,自然也是聪慧过人,明
白了其中关键之后,也是悄然后退半步,将舞台交给邹良才。

  「既然如此有缘,我看你这裁缝铺里,也需要一个帮工,正好也算是给她一
口饭吃。至于这个孩子,尊夫人也能帮忙照顾,也算是行善积德,一举多得。」

  「邹先生这么安排,小人自然毫无怨言,只是她,肯么?」

  邹良才顺着掌柜的目光,看向了女贼。

  「你肯么?」

  女贼抬头,目光闪躲,充满了怀疑,这听起来很好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奇怪
呢。

  「有吃有穿,还能学一门手艺,将来也能谋生,多好。」小香劝说道。

  「嗯……」女贼紧张的点点头,眼神很是迷茫。

  「那就这么说定了,既然你没有名字,不如从新起一个名字。丝丝,怎么样?」

  「这个名字不错!」掌柜的和小香,对于邹良才起得这个名字,表示称赞。

  「丝丝……」对于新名字,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丝丝,你在这里安心帮忙,学一门吃饭的手艺。」

  「掌柜的,你好生照顾,若是丝丝少了一根毫毛,我都拿你是问!」

  「时间不早了,小香,咱们回吧。」

  邹良才三句话,直接把事情安排妥当。

  小香跟着邹良才出门之后,颇为担忧道:「良才,这么干能行吗,万一那丝
丝,身份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会不会连累我们?」

  小香内心也颇为纠结,一方面是善心,一方面则是担忧。万一这个丝丝身份
不善,那麻烦可是想不到的。

  「放心。我有安排。」

  「对了,那掌柜的你是如何解决的,他一口一个邹先生,你耍了什么把戏?」

  「我若是说我,懂得算命算卦,你信吗?」

  「算命?」小香睁大眼睛,略带怀疑的看着邹良才。

  此间四目相对,看着邹良才略显俊朗的面庞,小香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蛋。

  「不信,你要是有那种本事,用得着在咱们府上当个佣人?」

  「当佣人自然不是我周某人的本意,但谁让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讨厌!不知羞!」小香被邹良才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更是羞涩不堪,正打
算转头躲开,却被邹良才一把抱住。

  「你真美!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邹良才这话一出,直接逼得小香闭上了双眼,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那娇羞欲
滴的模样,已然是任凭邹良才吻下去。

  哪怕是大庭广众,哪怕是来往匆匆的人群之中。

  邹良才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双臂一把环抱住眼前的女人,嘴唇毫不犹豫
的压了上去。

  嘴唇相触的瞬间,小香便像是浑身触电一般,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那种男人的味道和感觉,实在是新奇又有趣。

  可邹良才却并不满足与嘴唇的触碰,他的舌头,强悍的敲开了小香的嘴唇,
叩开牙齿……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没有经验,不小心,邹良才咬到了小香的舌头,突然的
吃痛,让小香本来放空的大脑重新恢复了神志。

  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之后,小香连忙睁开眼,一把推开了刚刚霸占自己嘴唇
的男人。

  「流氓!」小香娇嗔一句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前头。

  可邹良才却坏笑一下,赶忙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小香的手后,并排走到了
一起。

  小香故作挣扎,见邹良才抓的很死之后,也就不做抵抗。

  走了好一阵子,小香脑子里的问题才重新浮上来。

  「你究竟是怎么说服那个掌柜的。」

  「我真的会算命,给那掌柜,算了他最近有大事发生,让他心善积德,方能
化险为夷。」邹良才神神叨叨的说道。

  「满肚子的鬼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小香娇嗔不断,可脸上却一点没
有生气的意思。

  很快,二人回到了徐府后门外的巷子口,到了这里,二人自然不好再亲密。

  「改天再见,跟你一起逛街,还蛮有意思的!过两天取衣服,你再陪我一起
去呗?」小香不仅仅表达了对于这次约会的赞扬,还主动提出了下次的约会。

  邹良才倒也不意外,点点头之后,目光却凝聚在了小香微微隆起的胸脯之上。

  敏感部位被盯着看,小香自然瞬间察觉,一把捂住胸口之后,再次骂道:
「流氓!再见!」

  言毕,小香马上朝着后门里走去。

  邹良才看着身姿曼妙走到前头的小香,心中已经有了她玉体横沉在自己面前
的画面。

  回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邹良才略带不满。

  邹良才回到住处,看着堆积着得柴火,抄起利斧,便是一顿招呼。

  在黑龙之力释放的同时,吸收的那股阴邪之气,也同时被消耗。有这两股劲
力的加持之后,短短一刻,邹良才已经干了以往一天的活。

  转眼已是夜。

  邹良才躺在床上,心中一股火在烧动,身体更是呈现出一种非常躁动的状态。

  「忍,成大事者,这点都忍不了,怎么能行?」邹良才告诫着自己。

  「日后,无数美人在怀,岂能浪费在这个时候?」

  同时,在三夫人雪秀的房间中,雪秀依着小憩的榻,听小香描述今天发生的
种种。

  「你说,他似乎精通算卦占卜?」雪秀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是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可从那个掌柜的态度来看,多少有点东西。

  想轻松骗过一个做生意的老板,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小香补充说
道。

  「小香,男人的嘴万万信不得,这世间最会骗人的东西,便是男人的嘴。」

  「是,夫人。小香知道了,小香自己会多留心的。」

  「夜深了,老爷恐怕是不会来了,小香伺候夫人入寝?」

  灯光闪烁中,小香眨眨眼睛,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暧昧。

  雪秀不可置否的淡淡一笑,从容的解开了自己的裙摆。

  小香连忙漱漱口,矮下身子,将脑袋,凑到了雪秀的大腿之间。

  嘴唇与肉唇的接触,一下让小香想起了下午和邹良才接吻时候的感觉。

  那时候,是邹良才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嘴吧里,而此时,却是她的丁香小舌伸
到雪秀的肉唇之中。

  那种女性分泌物特有的味道,让小香呼吸变得急促,尤其是夫人平日里端庄
和此时阵阵娇喘形成的反差,着实让小香也发情了。

  虽然蹲跪在地上,可小香的双腿已经夹紧,蜜汁也徐徐渗出。

  而在小香舌头的侍弄下,雪秀自己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在自己的丰乳之上,
来回的揉弄着,抚慰着。

  不多时,雪秀身子一阵颤抖,算是将这几日积攒的压抑和欲望暂且清扫一空。

  「我乏了,你退下吧!」

  小香懂事的起身,将一块毯子盖在雪秀的身上,自己到了侧屋躺下。

  躺下之后,小香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的胯下伸去。

  她虽然年纪不大,还待字闺中,可对于男女之间的欢爱,却也是了解不少的。

  老爷到雪秀房里的时候,她可是在一边伺候过的,回想起那时候雪秀的种种
浪媚之姿态。

  还是处女的小香,心中生出一个疑问。

  「被男人弄,真的那么舒爽吗?」她心中有一个隐约的答案,可这种事情,
若是没有实际经历过,谁也不好说答案是怎么样的。

  手隔着内裤,小香摸了几下,欲望正浓之际,但却不得已的停下来了。

  三夫人雪秀告诉过她,女子最珍贵的财富之一,便是那一道容易破裂的贞操,
若是自己不小心弄破,那实在是划不来。

  「邹良才……」嘴里嘟囔着这个名字,在疲倦中,小香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02章

  这天,已然是到了取衣裳的时候。

  小香和邹良才再次相约,一同离开大院,朝着市集走去。

  几天的不想见,让小香对于这个男人的模样,多了几分遐想,而此时一见面,
心中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更加好看了一些。

  小香只道是自己心中想多了,可实际上,是黑龙之力觉醒后,邹良才的气质
有了非同寻常的提升。

  此时的邹良才虽然穿着普通,可走在街上,不管是三四十的妇人,还是十几
岁的姑娘,目之所及,都会多看他两眼。

  「掌柜的,衣裳弄好了吧?」

  小香进门便朝着在柜台里算账的掌柜问道。

  掌柜的一抬头,见来人是邹良才和小香,立马出来迎道:「邹先生来了,请
坐请坐!丝丝,泡茶!」

  「衣裳自然已经完成,我马上去取,二位稍等!」

  丝丝从里屋出来,整个人一身精干的打扮,洗干净脸蛋之后,面容颇为姣好。

  里里外外透露出一丝秀气。

  这让小香和邹良才很是惊喜。

  「先生喝点什么茶?」丝丝见到二人,也是颇为激动。

  这几日,她感觉新生了一般,从未有过的生活感觉,每天不用为了吃喝发愁,
还有事情做,与之前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都行。」邹良才呵呵一笑,神态轻松。

  很快,掌柜就捧着衣服来到了二人面前。

  「要不,现在就试试看?」

  皂黑的料子,隐隐有光,着实给人一种用料不凡的感觉。

  小香点点头,示意邹良才去试试看。

  当邹良才从里屋换了衣服出来之后,在场三人的目光,全都有些呆滞了。

  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果然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换了一身上好衣服的邹良才,整个人气质陡然不同。若是说先前穿着普通,
一看便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就算是精气神不错,可也能看得出,就是个普通人。

  可现在这一身,配上他那种截然众人的气质。有种将门帝星的公子哥风范。

  「邹先生果然是人中龙凤,小人这手艺,恐怕还不足以展示您的华美俊朗。」

  一身黑色,沉稳而大气,似乎让人注视过他之后,目光就再也无法离开。

  小香吞了一口唾沫,身体里对于男人的向往,不自觉的加深了几分。

  「怎么样?」邹良才已然看出了众人的反应,可依旧笑着问道。

  「不错!看着挺合身的!」小香笑眯眯的说着,心中对于邹良才,已经是十
分满意。

  而一边的丝丝,更是看的眼神迷离。

  「既然合身的话,那就好!我马上换下,省的弄脏了不方便送人!掌柜的你
找个精致的盒子装起来……」

  邹良才的话还没有吩咐完,小香便打断道:「要不,你就先穿着吧……我突
然想起来,我爹他老人家,似乎不太喜欢这种黑色。」

  小香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

  邹良才很是不解,可既然小香作为这件衣服的主人,都说了,他也没有多说
什么,只是暗自思索其中的缘故。

  而掌柜的见过的年轻男女可就多了,尤其是小香这种年纪的姑娘,那双眸之
中的喜欢和爱慕,根本藏不住。

  「邹先生,这肩膀似乎还有些小瑕疵,您随我来,我稍事调整一下!」

  掌柜的立马借口将邹良才叫道里屋。压低声音道:「邹先生,刚刚那位姑娘
的言辞之中,恐怕这衣服就是送给您的……那眼神里的激动,根本藏不住。」

  「嗯?」邹良才有些回过味来。

  「这种事情,小人见过不少,不会错的!」

  邹良才点点头,心中已然有数。

  衣服成交,二人自然再次离开,重新走上街头之后,小香立马感觉到了极大
的危机感。

  因为来来往往的女人,对于邹良才的关注度,实在是太高了。

  上至五六十岁的老妇,下至七八岁的小姑娘,见到邹良才,眼神纷纷变色,
甚至有驻足观看的人。

  邹良才更是有些不习惯,他以前可没有这份待遇。

  面对那么多过于关注的眼神,小香终于忍无可忍,大着胆子将邹良才的胳膊
环住,示意这个俊朗的男人已经有主。

  可即便如此,也没法阻拦那些赤裸裸的眼神。

  再怎么说,多看一眼,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而在裁缝铺子之中,掌柜的走到丝丝面前,拍拍手。厉声道:「想什么呢!

  还不去干活!」

  「哦!」

  「我知道你刚刚盘算的是邹先生,可你也不看你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有那么
两三分姿色,可你这种模样的,以邹先生的本事,要多少有多少。还是脚踏实地,
干好自己的活,将来找个好人家……」

  丝丝立马跑去干活,掌柜的叹气一声,摇摇头,意味深长。

  今日并不是什么大休息的日子,不论是小香还是邹良才,都还有活要干,所
以二人并没有在大街上闲逛太久。

  要回徐府了,邹良才不得已的明知故问道:「小香,这衣服……」

  「傻瓜,这衣服,本就是送你的!怎么样,这个颜色,还喜欢吗?」小香甜
甜的说道。

  「这……太贵重了,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啊!」邹良才故作惊讶。

  「哼哼,那你就得好好想想了,一般的东西,本姑娘可看不上眼!」小香得
意的昂起头,很是骄傲道。

  「这……不如,我以身相许吧,怎么样?」

  邹良才说着,一把搂住小香,无情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直接将小香的心理防线洞穿。

  她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没有想到,邹良才竟然是如此的大胆。

  可更大胆的事情,还在后面,邹良才的一只手紧紧搂住小香的腰肢,另外一
只手,则是极其大胆的朝着小香圆润的屁股上,摸了过去。

  整只手掌,覆盖住浑圆的臀肉,甚至在上下抚摸的同同时,还敢挑衅的捏了
一捏。

  感觉到非常羞耻的小香,本能的想要推开邹良才,可她一使劲,却发现,整
个身子都有些瘫软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呆在邹良才的怀里。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已经完全被邹良才给占据了。那种被男人
吸引的感觉,实在让她无法自拔。

  也许是邹良才的动作力度太大,也许是小香还是待字闺中的处子,这样的娇
羞动作,并没有保持太久。

  随着邹良才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一点点,小香就被惊得一把推开了邹良才。

  「干嘛,弄疼我了!」

  「不好意思……」邹良才话还没有说完,小香直接跺跺脚,扭头小跑,不等
邹良才再说什么话,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尴尬的邹良才,苦笑一声,口中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对于邹良才来说,已经将天下美女都列为目标,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小的丫头
放在心上。

  哪怕这个丫头可能是邹良才征服天下美女的第一步。

  然而对于小香来说,邹良才却无异于她第一个接触特别深的男人。

  回到三夫人雪秀跟前,小香也是因为今天的遭遇而久久无法平静。

  羞涩的少女,遇到这种事情,哪里能够瞒得过已为人妻少妇的雪秀。

  「小香。」

  「小香!」

  「啊!夫人您叫我?」小香神不守舍的回道。

  「我看你,是叫那个男人勾的没有了魂魄!小香,我告诉你,这种男人,很
容易让你吃亏的,到时候他玩了你的身子,拍拍屁股走人,你可就完了!」

  雪秀吓唬道。

  「啊!夫人,我没有!我只是……」小香红起来的脸颊,已经出卖了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不然,板子伺候!」雪秀装模作样的凶
了一句。小香立马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夫人,我说,我说。」

  「今天去裁缝店嘛,他换上了那身衣裳,确实挺好看的,人靠衣装的说法果
然没有错。在大街上,他就搂了我……然后,然后回来的时候,在街头……

  他还亲了我,摸了我的屁股……」

  这番话,对于小香来说,可谓是十分的大胆。根本不敢抬头看夫人,虽然男
欢女爱并不是什么禁忌,可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主动说出口,还是相当为难。

  更何况,她和邹良才,不过是见面两次。

  「嗷!看不出来啊,你个小蹄子,还挺有魅力的嘛!让我来试试,你的屁股
好不好摸!」

  雪秀笑着来到小香身边,同样伸手摸向了小香的屁股。

  可同样是抚摸,同样是揉捏,两个人的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小香想躲,可又不敢躲,深怕夫人怪罪。只能为难的抬起头,求饶道:「夫
人,求您了,小香错了,别这样了……」

  小香虽然臀肉不是那么肥美,可胜在紧实。雪秀竟然有些爱不释手,又狠狠
的揉捏了几下之后,这才坐在桌子后面。

  「快说说,当时你有啥感觉……」

  「夫人……」小香满脸羞愧,别说让她说了,就她现在脑子里回想一下当时
的画面,都觉得羞愧。

  「说!」雪秀厉声一喝。终究还是敲开了小香的嘴。

  「当时,小香觉得,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冬天从屋外,一下
进到很暖的屋子里头,脑子里面麻麻的,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整个人都酥了……

  而且,他虽然不是很俊吧,但是就有股说不出的好看。」

  「哦?」雪秀对于这个邹良才,倒是颇为感兴趣。她也想见见,什么样的男
人,能够将自己的丫鬟迷的如此失魂落魄。

  「哎呀,夫人,您就别取笑人家了!」

  「行了,你先去洗把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嘴里含了个太阳呢!」雪秀笑
呵呵的调笑着。

  可小香一走,雪秀的笑容很快就停下了。

  旋即,一脸幽怨,自言自语道:「若是没记错的话,老爷上次来我这里,已
经半月有余!哎!」

  雪秀虽然是众下人口中的三夫人,也算是有些地位,算是比较得宠的一个。

  可论身份,实际上还是小妾。比起其他有些女人来说,可能算是锦衣玉食,
不愁吃喝,但也完完全全变成了金丝雀。

  就连回个娘家,那也得去跟大夫人请命,大夫人自然对于其他这些女人心怀
嫉妒,不借机寻事就算好的了,若是想轻轻松松的回个娘家,那也是很难的。

  孤独寂寞冷,就是这种嫁到豪门女人的通病。

  不日,邹良才主动出击,再次约了小香到院子里聊天。

  小香精致打扮一番,按期应约。

  「小香你来了!今天看着好漂亮啊!」邹良才自然是好话开路。

  「哼,男人的嘴,最不可信了!就知道骗人!」小香则是上来就开始一副看
不惯的样子,可心中却是甜蜜极了。

  「哪有……我明明说的是实话,要不然,我怎么会单独说你一个人漂亮呢,
这风花雪月,哪个不能夸赞……」

  一番酸涩的腻歪话之后,很快小香就靠在了邹良才的怀中,那种甜蜜的感觉,
让小香有些沉迷。

  不知道什么时候,邹良才已经将她的腰环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邹良才已经将她的手握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相信手相吗?」

  邹良才握着小香的手,突然道。

  「嗯?」小香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意外。可没多想,便点点头,
等着邹良才的甜言蜜语。

  「那你想算点什么吧?」

  邹良才端起小香的手,仔细打量起来。

  小香心中暗骂道:「坏蛋,想摸人家的手不敢直说,狗男人!」

  可嘴上却淡淡的天真道:「不知道啊,要不,算算姻缘怎么样!」

  「姻缘……姻缘!」邹良才口中嘀咕着,小香在等着他说出什么甜言蜜语。

  可她哪里想得到,此时的邹良才,真的在给她算姻缘。

  仔细一番观察之后。

  邹良才慢慢道:「从手相上看,你会有一个人中龙凤的男人,山珍海味,绫
罗绸缎都是信手拈来的东西。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个男人和你聚少离多!

  但这话,邹良才还没有傻到直接说出口。

  转而收起严肃的表情,坏笑道:「可惜我只能看这么多了,剩下的,我得摸
摸骨才能知道!」

  说话间,邹良才的已经顺着小香的手腕朝胳膊上摸去。

  「啊!讨厌!」以为被邹良才戏弄了的小香,瞬间和邹良才打闹在了一起。

  雪秀在允许了小香去和邹良才约会之后,心中越想越好奇,很想知道这个一
见面就已经把自己丫鬟婚给勾去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思前想后的雪秀,还是跟着小香,来到了二人约会的院子里。

  当雪秀出现在院子门外时候,邹良才已经感觉到不远处有人靠近,可并没停
下,而是继续跟小香嬉闹在一起。

  「咳咳!这光天化日的,干什么呢!」

  雪秀的声音突然出现,可把小香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中推开邹良才,连忙
行礼问好。

  「夫人,您怎么来了!还不见过夫人!」

  邹良才定睛一看面前的女人,上身穿着花青圆领衫,下身是暗黄散花裙,披
了一件深绿色凤缎披风,精致的云鬓里略带点缀。尤其是耳上挂着焊丝金绿宝石
耳坠,贵气十足!

  上下审视了片刻之后,邹良才这才行礼问好。

  可就是这双方对视这一眼,雪秀却是惊讶的不轻。

  这个名为邹良才的下人,似乎没有寻常下人眼神中的那种卑微,甚至她还隐
约的感觉到了一种侵略性。

  若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见一个美少妇,露出这种侵略性的目光,倒也
不算太离谱。

  可一个下人,对着女主人,露出这种眼神,那可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小人邹良才,见过夫人!」

  「不用多礼。听说,你才见了小香没几次,就已经把她婚给勾去了?」雪秀
坐在石凳上,借着石桌挡住自己的身体,一副考官模样,审问道。

  「不敢,只是小人对她爱慕良久,不过是男女正常的关系罢了……」邹良才
嘴上说着,对于小香的爱慕,让站在一边的小香,听了心中颇为感动。因为敢跟
三夫人说明这个事情,那就相当于跟父母提亲了。

  要知道,对于小香来说,婚嫁这种大事,徐家的意见,可丝毫不低于父母的
意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更高。

  因为,若是父母不同意,徐家同意,那这婚事可能不会成,但相反,若是父
母同意,徐家不同意,这婚事,铁定成不了。

  可看着邹良才眼神的雪秀,却对邹良才心生厌恶。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哪怕是隔着石桌,可那双招子,就像是能够穿透石桌,穿透
衣服一样,直视她的身体。

  以下犯上!没有规矩!

  「哼哼!你一个柴房的下人,一个月才几钱银子,想娶小香?家中聘礼能准
备的如何啊!」

  雪秀宛若一个势力的长辈一般,问这话,有些咄咄逼人。

  可邹良才并不以为然,直接干脆的回答道:「小人家中无亲无故,月钱不过
是府上五等。至于什么房屋铺产,就更加没有了。」

  小香脚下踢了邹良才一脚,示意他说点好的,若是这么样,夫人势必难同意。

  听见邹良才如此说话,雪秀眉头微皱。训斥的话正在酝酿,还没出口。

  便听邹良才道:「夫人,不过小人并不是没有谋生的手段,小人少时,跟一
位云游仙人,学过识人看相的相术。还有几个云游大夫的偏方,想来也不会挨饿
受冻。」

  「那些玩意,岂能当真?不过是江湖骗术罢了!」雪秀已经笃定了七八分,
这个邹良才不过是一个模样不错,但是满嘴花言巧语的男人,若是小香跟了他,
日后必然受苦受罪。绝没有好的结果。

  可邹良才却极为自信道:「我观夫人面相,已然相出夫人心头的两件事,而
其中一件,已经压得您身子都有些难受了。若是不早早解决,恐怕后患无穷。

  莫说提前色衰,就算是早生华发也不是没有可能!」

  「良才,你胡乱说什么呢!」小香听见这种话,吓得连忙想要捂住邹良才的
嘴巴。

  「夫人,你别听他乱说,他不懂这些……」

  可小香的劝阻,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用,雪秀已经被那句色衰给激怒
了。冷笑一声后,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我警告你,若

  是胡言乱语,后果自负!」

  「夫人,有些话,颇为隐秘,可能不便让其他人知道。」

  「小香是我贴身的丫鬟,你不必装神弄鬼,但说无妨!」

  「那小人,便直言不讳了。若是失礼,还请夫人多多包涵。」邹良才欠了欠
身子道。

  「说!」雪秀已经快要失去耐心。

  「若是我没有看错,夫人乃是酉年丑月辰时出生,命中多木,本该依山傍水,
与夫君日夜相伴,方能水木相依,相互繁荣。」

  「可实际上,夫人经常是一个人,孤木难生,日积月累之下,已有虚阴之迹
象。若是长期如此,恐怕……」

  「你一个下人,胆敢议论老爷的私事,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雪
秀怒了,这种闺房私事,岂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尤其邹良才还是一个男人!

  「夫人息怒,我不过是说了其中一件。这第二件,尤其是夫人的心病。夫人
还未曾生育吧?但老爷有其他儿女,可唯独夫人您无法生育。此事不假吧?」

  邹良才一言直接点破了雪秀最大的心病。

  没错,雪秀虽然目前来说还算受宠,可毕竟是妾,这再过几年,年老色衰那
是不可避免的,若没有一儿半女的,将来恐怕在这深闺大院里,是死是活都无人
问津。

  「一派胡言!」雪秀已经暴怒,今日本想看看这个邹良才,长什么样,可没
想到却等到邹良才这么一通言语。

  「夫人息怒,以上种种,良才皆能化解。」

  「滚!」雪秀怒火中烧,胸口更是上下耸动,露出的两抹白肉,跳跃个不停。

  邹良才有些贪恋的瞟了一眼之后,淡然道:「若是夫人后悔,日后也可以来
寻我。那良才便先行告辞了!」

  说完,邹良才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留下小香,战战兢兢的看着雪秀,根本不敢说话。

  「这就是,你说的,不错的男人!」雪秀含怒说完,拂袖而去。

  转眼,便是深夜。

  雪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每个夜晚,都孤枕难眠,老爷更是无暇分身。

  「若是我再无法生下一儿半女,年纪再大些,恐怕就是想生也难了!」

  眼下虽然衣食无忧,可日后的情形,雪秀却不得不担心起来。

  想的烦躁,雪秀便着睡衣起床,想去院子里走走。可经过侧屋的时候,却听
见了小香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还没睡?」

  雪秀的声音,吓了小香一跳。

  「夫人!」

  「你干什么呢?」

  「夫人,我……」

  正是寂寞的雪秀,嗅到了空气中,有股淫靡的气味。

  「难道你个小妮子,发春了?」

  「嗯……」小香声如蚊子一般,细细的嗯了一声。

  「如此说来,我倒是打扰你了!」雪秀没好气道。

  「不敢不敢,夫人要起夜么,我这就起来伺候!」小香连忙起身,凌乱中想
穿好衣服。

  「不用了,有个问题。你说,那个邹良才,到底是故弄玄虚呢,还是真的有
点本事呢?」

  小香眼睛转了转,心中也有所盘算,但是盘算来盘算去,也没敢给出一个答
案,因为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万一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后果可就麻烦了。

  「哎,算了,问你一个丫头,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雪秀也是叹了口气,打算继续出门。

  可突然间,小香咬牙道:「夫人,我觉得,良才应该是真的有点东西。您没
有孩子的事情,可能他能从旁出打听出来,但是老爷没来的事情,他一个下人,
要是没有点本事,又是如何得知的?我发誓,这种事情,我绝对没有告诉过他!」

  「你的意思是,可以找他试一试?」

  「……」

  次日,小香果然找到邹良才。将他叫道一个无人的地方后,小心的说出了目
的。

  「你真得有把握能让夫人怀上老爷的孩子?」

  「七成。」邹良才虽然有良方在手,可却也不敢把话说满,万一呢。

  「怎么才七成?」小香略显着急。

  「七成就七成吧,你要准备什么东西吗?赶紧准备,待会跟我去见夫人!」

  「不需要。」

  「不需要?」小香一脸诧异。

  邹良才也不好过多解释,只能改口道:「东西都是一些日常用品,不难准备,
还是得对症下药。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件宝贝……」

  邹良才也盘算了一下,自己空口白话,雪秀能够相信,已经是极为难得,若
是自己在两手空空去,那恐怕不太行。

  做戏做全,得准备个宝贝模样的东西才行。

  回到卧房之后,邹良才四下打量。

  「什么东西,看起来有些神秘,显得有本事呢?」

  看了一圈,邹良才拿起蜡烛下面的灯台,稍许清理了一下上面的积蜡,匆匆
揣进怀里。

  拒绝了小香好奇的查看之后,二人匆匆回到了雪秀的院落之中。

  「进屋吧,夫人等着你呢。」

  「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着,有什么要准备的你随时叫我。」

  「还有,千万别乱逞能,要是弄不来,就别胡来!」小香还是很关心的叮嘱
道。深怕邹良才有个什么莽撞的行为。

  邹良才表面上点头答应,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心翼翼。

  可心中却是冷冷一笑,自己准备了那么久,为的不就是雪秀的身子?若是不
胡来,那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

  对于邹良才来说,拿下小香,难度不高,目前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看邹良才什么时候愿意下嘴了。

  但想要拿下雪秀,难度明显增大了不少,且不说雪秀已为人妻,就单说二人
的身份差距,就让这种可能降低了很多。

  男人对于女人的身份,也许没有那么多忌讳,可女人对于男人的地位,那可
是相当看重的。

  「你来了,你说的能让我生孩子的事情,字字属实?」雪秀坐在桌子后,一
身素色宽松长裙,十分保守。显然是对于邹良才,有些许的防备。

  「有七成把握。」

  「七成?」雪秀皱起了眉。

  「生儿育女,乃是逆天改命之事,本就是极难的。若是夫人不信小人,小人
自当没有发生这件事情。」

  邹良才心中明白,雪秀既然肯叫自己来,那就说明生孩子对于她来说,实在
是关键的很。

  如此情况下,她是不会赶走自己的。

  果然,如同邹良才预料的一样,雪秀一见邹良才要离开,立马有些急了。

  「七成便七成,你说,怎么做!」

  「方法有二。」

  「第一,便是通过食材药物的调理补充,改变夫人身体,再通过风水布局,
招来桃花,等候老爷大驾,缘分一旦来到,促成好事。生儿育女岂不是顺理成章。」

  雪秀一听,皱起了眉头,邹良才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第二,便是我用一件宝物,使得老爷在这里留宿之后,通体舒畅,能逢凶
化吉,若是如此,何愁老爷不来,何愁不能怀孕呢?」

  「世上有如此神妙的宝贝?」雪秀本能的产生了怀疑,这种宝贝,且不说她
没有见过,就是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那是自然,不过,这宝贝使用一次,对我消耗也是极大……」

  「若是真的有效,对你的补偿,一切好说!」雪秀也是很阔气的允诺道。

  可邹良才却是露出了一丝坏笑,玩味道:「真的一切好说吗?」

  这玩味的笑,加上那种眼神。

  让雪秀一下意识到了自己面前这个人,就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看着自己。那种
被当做猎物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但求子心切的雪秀,对于这种目光,只能暂且忍耐。

  沉吟片刻,雪秀下定决心道:「只要能让我怀上老爷的儿子!一切好说。」

  邹良才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先前还只是说要孩子,现在却变成了儿子!在这
种大户人家里,儿子和女儿,差距可是极大的。

  若是女儿,将来也就是衣食无忧,可若是有个儿子,将来妾的身份,都有可
能提升……

  「我还是得先号脉,看看夫人身体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你还懂医术?」

  「医算卜,不分家。多少懂一些。」

  到了这个时候,雪秀已经选择了相信邹良才,对于这小小的触碰,自然也不
抵触。大方的伸出手,摆在桌上。

  手指纤细雪白,手腕更是巧妙,只堪隐隐一握。

  医术,邹良才自然不懂,一番装模作样之后,沉下眉头,道:「宫寒,不易
孕。若是与二三十岁的儿郎尚且有几分可能,若是和老迈的男人,恐怕千不存一。」

  「可有解法?」

  「我尝试调配两幅药,三日之内方可见效。」

  「如此甚好。」

  「可如何能让老爷到我这里来呢?」夫人问道了最关键的问题。

  「良才自然有办法,不过还需要夫人一些配合。」

  「其一,需要夫人贴身内衣,最好是穿过还没清洗的。其二,便是需要夫人
几丝毛发。其三,需要夫人告知,与老爷欢好之时,老爷是如何称呼你的。」

  一句句听完,雪秀脸色微红,但看邹良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没有多想。

  「贴身衣服好办,随后给你便是。头发也容易,待会剪下几缕。最后,老爷……

  在卧房之中,喜欢叫我雪儿……」

  邹良才见雪秀面色闪过一丝古怪,留了个心眼。

  「那我去门外等夫人准备妥当。最好快些,也许,今晚老爷就能过来!」

  雪秀点点头。

  邹良才出门没多久,雪秀就在屋里招呼。

  「好了,你进来吧。」

  甚至邹良才和小香连话都没有说两句。

  准备如此之迅速,雪秀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更换衣服。

  依旧是那一套素色包裹严实的长裙。但桌上,却多了一条贴身的小裤。

  邹良才看着那小裤,心中暗道:「如此说来,现在她岂不是光着的?」想及
此,邹良才立马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该做的戏份,还是要做足。

  将那盏老旧灯台拿出之后。

  邹良才开始了一系列的操作。

  施法念咒这种东西,寻常人自然是看不懂的,因此越是神秘,越是能够吓唬
住雪秀。

  在长达半刻的表演之后,邹良才突然一屁股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支撑地
面才勉强没有躺倒。

  「夫人,你刚刚没说实话!」

  邹良才刚刚也是见雪秀面色闪过一丝古怪,想要诈一下雪秀,可这一诈,竟
然还真的诈出了东西。

  见邹良才像是受伤了一样,雪秀大惊失色。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有受伤吧!要不要紧啊!」

  在雪秀的搀扶下,邹良才缓缓坐在凳子上,用黑龙真力悄然将脸色压的有些
发黑,尤其是嘴唇,更是如同中毒了一般。

  邹良才闭目良久,这才徐徐恢复原样。

  邹良才的变色,雪秀是清楚的看在眼中,因此,他对于邹良才的本事,已经
完全相信。

  神色紧张无比,深怕自己碍于面子隐瞒的问题,给邹良才造成大祸。

  呼!

  随着邹良才长呼一口气睁开眼睛,雪秀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夫人若是有意骗我,那此事,就当我从未提起!」邹良才起身便要收起东
西出门。

  雪秀哪里肯放过邹良才这个有本事的能人,立马上前挽住邹良才的胳膊。可
邹良才出走的态度极为强硬。

  冷冰冰道:「心诚则灵,若是夫人没有信任,那恕良才没法继续帮忙!」

  「我错了,这次我一定不敢有半句隐瞒,帮帮我吧,事成之后,什么条件我
都能答应。别说一个小香,就是三个五个,我也想办法帮你!」

  雪秀还在以条件利诱。

  可邹良才根本不在乎这些,依旧要硬拖着雪秀出门。

  「算我求求你了,真的,帮帮我!」

  雪秀见拉不住邹良才,直接抱住了邹良才的大腿,带着哭腔道。

  邹良才感受着雪秀胸前的一对饱满,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同时也停下了脚步。

  「什么条件都答应?」

  「嗯。」

  「那你,刚刚,到底哪里骗了我!」邹良才的声音,不怒自威。

  「老爷与我同房时,都叫我……骚雪儿,或者叫我小荡妇……」

  雪秀说完,已经将头低下,她的尊严,实在让她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将这
种私密的事情,告诉一个下人,而且还是男人。

  邹良才也没想到,看似端庄大方的雪秀,在床上居然有如此放浪形骸的称呼,
心中暗道:「想来,她在床上,定然风骚万千,让人欲罢不能!」

  可表面上,邹良才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沉声问道:「这次,不会再有
假了吧?若是再有问题,恐怕……」

  「绝对不会!我保证!」

  看着雪秀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邹良才徐徐点头,这才重新调整气息,再次
假装出一副作法的样子。

  当几率青丝被燃烧化为灰烬后,邹良才点点头道:「法成了,今晚夫人只需
悉心打扮,等着便可。」

  雪秀也是如释重负般的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点点头后,感谢道:「若是老爷
今晚来此,雪秀必有重谢。这些银两,不成敬意,还请……」

  说完,雪秀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两。

  邹良才一扫而过,不以为意道:「还是事成之后再收的好。」

  言毕,气氛突然凝固。

  二人中间的桌子上,除开银子之外,便是那一条极为曼妙的短裤。

  邹良才突然道:「夫人还是早些将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雪秀不知道如何回应,话到嘴边,总感觉说出来味道很怪,便默默
的将桌上的短裤收起。

  旋即,二人目光相对,片刻,雪秀将目光移到别处。而邹良才依旧是那副带
着侵略性的目光,从雪秀的玉颈扫下,落在了隆起的一对山峦之上。

  「果然比小香得要饱满圆润许多啊。」邹良才已经在心中开始琢磨起揉捏它
时的感受。

  「夫人,良才有些累了,希望夫人一切顺利!」

  别过雪秀和小香之后,邹良才假意回自己住处,实际上则是要去另外一个地
方。

  那便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徐伯的住处。          第03章 逆天改命

  虽然邹良才不知道徐伯确切的住处,但他能够从风水的角度上,分析出宅子
最好的地方。

  徐伯也算是颇有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不会不注意风水这一块。

  一刻钟后,邹良才隔着院墙,看到了徐伯。

  徐伯身材颇矮小,微胖,肤色略黑,怎么看都不属于样貌好看的。听那些在
年头呆的长久的下人们说,徐伯祖上也没有什么能人。

  能混迹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靠一手八面玲珑。

  「大梦灵法!」

  邹良才找准机会,对准徐伯,动用秘法。

  一道暗色精纯的精神力量,悄然袭向了徐伯的脑袋。

  徐伯突然感觉到一阵困意,哈切连连之后,便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很快,在梦中,徐伯便听见一个声音,在隐隐约约的说道:「雪秀,雪秀……
能解近日忧愁!」

  没多久,邹良才离开,而徐伯也适时的醒来。

  「奇怪,难道是有仙人知我最近不顺,特地来托梦助我?」

  「也许是最近太累,在椅子上都能睡着?还是回床上好好睡一觉吧!」

  但起身回到了卧房的徐伯,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莫非,真的是有仙人托梦?」

  想到此处,徐伯坐不住了,甚至都没有让下人去通知雪秀梳洗打扮,便直接
朝着雪秀院子里走去。

  徐伯进雪秀的院子,自然不需要敲门通报,直接推开门。小香的声音适时传
来。

  「谁呀?」

  「老爷!您怎么突然来了!」小香满是惊讶。

  「怎么?我来不得?打水伺候!」

  徐伯言毕,直接朝着里屋走去。

  「老爷?」正在化妆的雪秀,惊诧无比。

  「雪秀见过老爷!」

  徐伯本以为雪秀此时应该是素装淡粉毫无颜色,可看着雪秀已经将自己打扮
的精致无比,颇为疑惑道:「雪秀你莫非早知道我要来?」

  雪秀听了徐伯的话,心脏漏跳了半拍,可嘴上却不敢提邹良才。

  笑道:「奴婢哪有那个本事,只是奴日日打扮,只为等老爷宠幸罢了。」

  雪秀的笑容之中,带有一丝丝可怜。

  徐伯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娇羞女人,心中略带歉意,伸手搂过雪秀,温柔道:
「是老爷怠慢你了,今日,老爷便好生宠幸你!」

  说完话,徐伯的双手,就朝着雪秀胸前袭去。

  二人本就是夫妻,男女之事,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雪秀在徐伯的双手玩弄下,很快也是动了情,衣衫轻解之下,也低下头,朝
着徐伯胯下,准备将徐伯的武器打磨一番。

  雪秀解开面前的裤腰带,微胖的肚腩之下,武器显得愈加不威武。甚至在如
此美色当前,还显得有些颓废。奄奄一息,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对如此情况,雪秀倒也不意外,轻吐香舌,便不顾骚臭的舔弄了起来。

  比起雪秀的温柔小心,徐伯的手脚,便要粗糙狂野的多。

  对于女人,怜香惜玉自然重要,但徐伯明显不喜欢那种调调,因为他在外已
经委曲求全的足够多,在女人面前,自然要发泄一番。将平日里的那种委屈尽数
爆发。

  数个呼吸之后,在雪秀香舌的精心侍弄之下,徐伯的武器终于有了起色。

  「趴在桌上,我要从后面干你!」

  徐伯的指示,雪秀自然不敢不从。

  很快,徐伯便找准了洞穴,开始了快速的抽插。

  男人的这根东西,雪秀已经渴望了许久,进去的那一下,浑身就开始了颤动。

  久旱逢甘霖!

  「啊!老爷,好舒服,您操的雪奴好舒服啊!」

  「再用力点,操死雪奴!」

  雪秀已经开始按照寻常徐伯喜欢的听的话,开始了呻吟。

  可徐伯心中有事,最近压力极大,状态似乎非常不好。

  才抽插了没有几下,整个人便已经是气喘吁吁,而胯下,不但没有要发射的
迹象,更是有种软下来的感觉。

  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徐伯十分恼怒,两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雪秀丰满的屁
股上。

  这两巴掌力气十足,打在这种嫩肉上,让雪秀疼的厉害,可此时此刻,她哪
里敢抱怨,咬牙坚持之下,还骚气的哼唧了两声。

  「舒服,舒服……」

  但这种刺激,并没有让徐伯继续坚挺。

  没几下之后,徐伯彻底的软了。

  「妈的!」徐伯叫骂两声,也停下了耸动。

  雪秀见状,一股失落油然而生。这种幼妻嫁老汉的事,如此场面,恐怕是必
然的。

  但心中再是失落,雪秀也不敢表现出半分,而是马上懂事的跪在徐伯面前,
不顾脏黏的将那小宝贝含住。

  舔弄之间,还出言安慰道:「老爷必是近日为这一大家子劳累过度,待会让
奴好好替老爷浑身松松筋骨。」

  徐伯稍许冷静了之后,心中也明白,自己年纪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力不从心
也是正常,便不再着急,转而揉捏起了雪秀的俏乳,享受着雪秀的口舌功夫。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徐伯依旧毫无气色,渐渐的没有了淫心,便道:「给我
按按后背吧。」

  雪秀不敢耽误,立马起身,开始揉捏徐伯的后背。

  「雪秀啊雪秀,如此机会,你若是再把握不住,那真的是活该了!」雪秀心
中极其自责。但有时候,自责并没有用。

  而徐伯心中,想的全都是那个梦。

  不多时,徐伯终于开口。

  「雪秀啊,最近吃穿用度,如何啊?」

  「托您的福,一切都很好呢。」

  「哎,你们过得好,老爷就是辛苦一些,又能咋样呢!」

  雪秀一下听出了徐伯话里有话,心中沉淀之后,开口问道:「老爷若是有什
么烦心的事情,不妨跟雪秀说说。」

  「即便是雪秀学识浅薄,无法替老爷分忧,但说出来,也总能轻松一些。」

  「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哎,就让你长长见识吧!」

  「衙门最近换了个上面的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我有些焦头烂额的。原
本跟我平级的那个家伙,本就跟我不对付,现在他得到了上头的重用!我的日子,
是一天也不好过!」

  说完这些,徐伯叹了一口气,整个腰也弯了一寸。

  雪秀回忆起徐伯跟自己在一起时候的那种狂,以及在整个徐府里的霸道样子,
没想到他也有这种时候。

  虽然雪秀在背后看不到徐伯的脸,可雪秀知道,此时的徐伯,一定面容愁苦,
甚至有些惨淡。

  「老爷,那既然与人争斗费力劳心,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谈何容易,官场之上,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们只会将你步步蚕
食,直到你彻底坠入深渊!」

  「到时候,别说你吃肉喝汤,恐怕吃屁都赶不上热乎的!」徐伯骂骂咧咧,
显然在外面,遇到的事情是真的不顺利。

  「老爷息怒,气坏了身体可划不来!可这种事情,奴婢也无能为力啊!」雪
秀心中着急,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官场上的事情,她一个小女子,能有
什么办法呢?

  「也没有指望你有啥办法!」徐伯说着,心中也是暗暗想道:这样的事情,
一个女人有什么能耐呢?仙人托梦?恐怕还是我自己多想了。

  徐伯闭上眼睛,抛开杂念,开始安心享受雪秀的按摩。

  不同的是,雪秀心中,可谓各种想法汇聚。

  到底要不要告诉徐伯关于邹良才的事情?

  若是说了,能解决徐伯的麻烦,那自己将来的地位必然是水涨船高,但若是
二人直接有了交集,日后便不需要我。

  可要是不说,只怕心血来潮的徐伯,从今往后,也未必时常想得起我,将来
的生活,恐怕……

  一来二去之间,雪秀陷入了犹豫之中。

  最终,她还是决定保留这个秘密,毕竟就算是她说出来,徐伯也未必会十分
相信。

  可就在此时,徐伯突然问道:「你这屋里,是不是有别的男人来过?」

  徐伯声音之中,带着严厉,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

  通奸乃是大罪,尤其是这宅院里的女人,若是被丈夫发现,就算是滥用私刑
致死,也不过是罚钱了事。甚至其他人还会拍手称快!

  别说她和邹良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是邹良才来过,她也绝对不能承认!

  「老爷,奴婢哪里敢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您明察啊!」

  雪秀慌忙的跪下哀求。

  「屁股撅起来,让老爷检查检查!」

  雪秀哪里敢有半点不从,马上趴在徐伯的一条腿上,努力将屁股撅起。

  随着徐伯手指在蜜穴之中的肆意妄为,雪秀这才明白,刚刚徐伯的严厉,不
过是随便戏弄她罢了。徐伯自己眼前的事情都忙的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这如同
衣服一般的小妾。

  雪秀想通了这一点,便不安分的娇喘呻吟了起来。

  私处被这样玩弄,自然是动了情。

  「浪妇,胯下水多的都够烧水做饭了!」徐伯两个手指直接插进了花穴里,
左右扣弄着。

  「老爷,奴婢是浪妇,求求您饶了我吧,奴婢不敢了!」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了,爷记得你之前,水没有这么多的!」

  「奴哪敢……奴心中只有老爷一人!」

  「胡说!」徐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雪秀的蜜唇之上。

  这可不同于屁股上全都是肉,此处的嫩肉更加娇贵,这一巴掌,直接让雪秀
浑身颤抖,疼的要哭出声来。

  明白这是老爷故意要作践自己,雪秀一咬牙,道:「老爷,奴知错了,奴偷
人了……奴不守妇道,求老爷责罚,求老爷饶命!」

  「哼,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敢背着老子偷人,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贱妇,
你是如何偷人的,从实招来!」

  「别打了,奴说,那人是奴的丫头从府上找来的下人,模样也算是英俊,奴
天生下流,心中浪荡,就做出了那不轨之事!」

  雪秀之前也编造过这种闺房趣话,不过以前都是什么采花大盗之流。

  可这一次,她却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样的一个剧情来。但徐伯却并不知道其
中关键,依旧严厉的拷问,并且一边拷问,一边虐打着雪秀的各处身体。

  一番激烈的折磨后,虽然徐伯依旧没有能够挺枪上马,重整雄风,可好歹还
是在雪秀双手的努力下,流出了几滴白浆来。

  雪秀看着男人的精华,恨不得立马将其塞进自己的蜜穴之中。

  但徐伯就在跟前,显然不能做出如此事情。

  雪秀喘着粗气。忍住了内心的躁动。

  「呼,雪秀,你嫁我也有几个年头了吧?」

  「嗯,老爷,已经有三年五个月了。」

  「若是老爷我过不了最近这一大难关,恐怕将来这宅子,就要换主人了,到
时候,你自当另谋生路,不论是改嫁还是如何,老爷绝不怪罪。」

  徐伯再发射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模样平和,语气温柔的说道。说
「啊?老爷,您这话说得……怎么会。」

  「你不懂官场险恶,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那些人只会让你不得好死,家
破人亡!趁着账房还有些钱,你随后让丫头去取一些备着,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
短,也好另谋生路。」

  徐伯温柔的抚摸着雪秀光洁的后背,此时此刻,他才像是一个真正喜欢雪秀
的男人。

  听了徐伯如此说话,雪秀心中乃是大为感动,寻常来说,她们这种做妾的,
哪里能听到这种掏心掏肺的话。

  大多数的时间,不过是床底间的那种骚言浪语罢了。

  于是,雪秀瞬间脑子一热,说出了改变她后半生命运的话。

  「老爷,奴骗了您……」

  「嗯?」徐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只见雪秀跪在了徐伯面前,磕头之后,道:「老爷您知道为什么雪秀今天特
意梳洗打扮,等您过来吗?」

  徐伯面色稍许凝重,看着雪秀,等着雪秀的后文。

  「因为有高人算过,今天下午您就会过来,若是寻常我梳洗打扮等您,怎么
也要到了晚上些。」

  徐伯微微点头,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严肃。

  接着,雪秀将邹良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此事当真?」

  雪秀抬头看了徐伯一眼,那表情之严肃,她是从未见过的。

  于是,雪秀连忙磕头道:「奴知错了,可奴也是想老爷好起来,不想老爷连
日烦心忧愁……」

  啪!

  徐伯怒拍桌子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说的是什么话!」

  雪秀面对盛怒之下的徐伯,话也不敢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片刻之后,雪秀这才低声道:「老爷,万一有用呢?」

  此时的徐伯,脑海之中,也都在盘算着下午做梦的事情。

  神鬼之事,不可不信!

  「试试就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徐伯心中下了决断。

  然而嘴上却道:「你起来吧,念你也是为老爷考虑,其中过错,暂且不究。
你让丫鬟去把此人找来。」

  雪秀一听这话,马上起身动作。

  可徐伯却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屁股上。

  「浪蹄子,先把衣服穿上,莫非你是真的想偷人?」

  叫醒邹良才的,是小香。

  见小香面色古怪,邹良才知道,自己所图之事,已经成了七七八八。

  「跟我来,什么都不要问,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来就是了!」

  邹良才明知故问道:「什么事?时间不早了,你来找我,莫非是想跟我找个
无人的地方……」

  小香白了邹良才一眼,转身就是走,并回头示意邹良才赶快跟上。

  当邹良才再次踏入雪秀的房间时。

  他算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徐伯,而雪秀也换上了一身寻常打扮,可细
细看去,妆容略显失色,更有泪痕划过脸庞。

  见如此情景,加之先前雪秀告诉邹良才,雪秀和徐伯再床底之间的称呼,邹
良才对于徐伯的为人,也算是有了个估计。

  「见过老爷!」邹良才嘴上打了个招呼,甚至连弯腰都没有,最多算是轻微
的点了点头。

  「放肆!谁允许你见了老爷不行礼的!」徐伯怒斥。

  邹良才微微一笑,在短短瞬间,已经看清了徐伯此时所面临的困境。

  轻松道:「若不是老爷有事相求,恐怕也不必请我过来吧。」

  「我观老爷面相,印堂发暗,眉宇之间有大凶之兆!只怕半月之内,便有牢
狱之灾!」

  「胡说,别胡说八道!」雪秀吓的花容失色,立马出声阻止,这话,岂是能
这么直白说出来的!

  「牢狱之灾?哼哼,我现在就能让你掉脑袋!」

  徐伯眼睛瞪大,一副怒气十足的模样。

  可此时徐伯心中并没有太多怒火,反而很是平静,只是他在心中暗暗想道:
「倘若是告诉了这个小子自己的麻烦,他不能解决,那只能上演一出主奴私通,
被当场抓住,浸猪笼二人的好戏了!」

  「老爷倒是不必如此盛怒,不妨听良才分析几句。」

  「您心中所忧,两点,一上一下。」

  「所谓上,便是上头的人,出了问题。官场一套,讲究的便是一个上下贯通,
若是上头出现了问题,那可谓是风雨飘摇。」

  「所谓下,是您如今,地位不稳,手下的人,办事也出现了或多或少的问题。」

  邹良才胸有成竹的说着。

  听见邹良才这一番话,徐伯心中大为震撼,第一时间看向了雪秀,可雪秀却
惊慌失措的摇摇头。

  徐伯很快冷静下来,心中暗道:「自己在官场的事情,一个下人,根本无从
得知,若是雪秀刚刚泄露,也来不及。莫非,这小子,真的有些能耐?」

  见徐伯表情凝重不语,邹良才知道,还需要给眼前这个男人来一记狠药。

  旋即,邹良才来到桌前,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一个胡字。

  「让您为难的,可是此人?」

  徐伯瞬间目光锁定了邹良才,眉头皱紧,半天才压出一句。

  「谁派你来的!」

  「我在府里砍柴数年,这点做不了假。」

  徐伯看向雪秀,雪秀点点头,示意邹良才所言乃真,她也是调查过邹良才的,
问过好几个下人,都认识邹良才,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真的有逆天改命的通天本事?」

  「逆天改命不敢说,可驱邪拘恶还是可以的。」邹良才自信极了。

  那种自信的笑容,加上孑然的气质,徐伯可以说已经信了七成。

  尤其是那个胡字,精确到衙门里的个人名号,这绝对不是等闲之人能够知道
的消息。

  「若是想排忧解难,还请如实道来!」

  邹良才判断,徐伯已经上钩,索性直接坐下,泰然自若,一副吃定了徐伯的
样子。

  徐伯深吸一口气,犹豫了片刻,示意雪秀先出去。

  在雪秀离开之后,徐伯这才压低声音道:「你真得有办法?」

  邹良才淡淡一笑,并不说话,显然此时着急,就陷入了被动,有些自降身价。

  「不久前,我在的礼抚司,换了司衙,严查了一波账务。其中有关于我的问
题,不少。而目前这些内容,都被那姓胡的拿在手中。他根本本就不对付,若是
他将那些证据呈上去,轻则十年八年,重则人头落地!」

  「若只是寻常的贪污也就罢了,礼抚司的主要负责的事情,是皇室内部给外
地皇亲安排俸禄、礼品包括赏赐在内。」

  「有些个王公贵胄,对于皇室的那些俸禄,显得毫不在意,毕竟他们麾下已
经有封地千里。所以……」

  对于徐伯这些话,邹良才听的不是很明白。可他能够通过徐伯的面相看出,
他的情况真的很危险。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我替你算一卦。」

  邹良才从怀中摸出三枚铜板,轻轻的放在桌面上,手在桌子上一拍,那三枚
铜板竟然自行的立直并且旋转了起来。

  徐伯被这手段惊到,心中也是燃起了希望。暗暗道:「难道我真的命不该绝?」

  随着铜板停下,邹良才的眉头也微微皱住。

  三枚铜板,皆是阴爻。

  「大凶!」

  徐伯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打散,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般,无法呼吸。

  「不过,也未尝没有破解之法……」

  「如何破解!」

  徐伯着急问出,可见邹良才没有回答,稍作思考,便承诺道:「若是能解了
我面前这麻烦,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要钱要地要女人,都随便!」

  「老爷言重了……」

  「还叫什么老爷,良才先生叫我老徐就好了!」徐伯上位靠的就是一手圆滑,
这种态度上的变化,可谓轻车熟路,顺手拈来。

  「破解之法,有一文一武两种。」

  「文便是通过风水转换运势,虽然短时间内可能有些麻烦,但将来时来运转
依旧可以保持大富大贵!起码锦衣玉食不成问题!」

  「这,不行不行,先生你有所不知,这要是出事了,那绝对轻饶不了。可能
我老徐这辈子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了!」徐伯一直摇头,触犯皇家律法,那严重程
度,他可不敢赌。

  「那武,可就有些伤天和了。」

  「愿闻其详。」

  邹良才伸手成刀,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

  「直接做掉那姓胡的?」徐伯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虽然说是官场之中争斗非
常激烈,但是他还没有想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以异象使其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握,足不能行。也未必非要伤人
性命。」

  邹良才轻飘飘的说着。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反复在决定下午到底是杀猪吃还是杀鸡吃。

  徐伯后背已经是冷汗直流,两个拳头也已经捏紧。

  心中也在做着犹豫。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干了!」徐伯咬牙发狠。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将那人生辰八字告知于我,另外取一些前额头发便可。」

  徐伯下定了决心,眼神便已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光,恶狠狠的咬牙道:
「明晚之前,我办妥事情,再来找先生!」

  「那酬谢?」

  「事情办妥之后,我相信老徐自然不会做那过河拆桥的事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事情紧急,先生赎老徐不能陪伴,让雪秀陪先生
吃个便饭,再小酌几杯?」

  「不必,我也得回去歇息了……」

  邹良才虽然心中对于雪秀的美色有些贪,可却也没有急色到如此程度。

  深夜,雪秀躺在床上,相当的不安,因为她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件事情
的掌控,甚至都已经变成一个局外人了。

  当然,感觉到不安的还有隔壁房间的小香。

  在下午之前,小香甚至一度将邹良才当成了自己的男人来看待。可没想到,
这个邹良才,竟然真的不是寻常人。

  华丰酒楼。

  胡都统一番与下属的畅快饮酒后,去方便途中,突然被一个丫鬟踩到了脚。
一惊之下,脑袋磕在了墙上,丫鬟赶紧磕头认错之际,也在顺势查看伤口时候,
拔掉了胡都统几根头发。

  随后,丫鬟自然而然是用身子赎罪,上了床之后,生辰八字,自然不难问得
到。

  第二天中午,徐伯便急匆匆的找到了邹良才。

  将那胡都统的生辰八字和前额头发都交给邹良才之后,又按照邹良才的要求,
去买了一些方术用的东西。

  「五雷断命咒!」

  邹良才故意留下徐伯在屋里观看,做法的过程,自然又是一通玄乎奇迹的手
法,和一些自己都无法重复第二次的咒语。

  神神叨叨的持续了一刻钟之后,邹良才这才做出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最短三日,最长七日,便可成功。」

  徐伯此时早已经毫无退路,既然已经没有回头路,所以他做事行为也是极其
果决。直接叩头跪谢,并且表示出了十分的诚意。

  这五雷断命咒,自然是真的,可效果嘛,并不是徐伯想象中的那样,而且远
没有那么三五日之内就能让人瘫痪。

  所以,想要胡都统进入那种瘫痪的状态,邹良才还是得亲自动手。

  又是一个深夜,胡都统最近春风得意,自然是夜夜笙歌夜夜醉。

  以邹良才现在的身手,几乎毫不费力就来到了酒醉的胡都统房间中。

  看着床上赤裸的一男一女,邹良才啧啧嘴,用一块枕巾捏住女人卸下来的一
根银簪,对准胡都统的后颈扎了进去。

  与此同时,黑龙劲力爆发,胡都统短短的一颤,鼻孔之中,便流出来了几滴
黑血。

  随即,便毫无异样,邹良才将东西放回原处,萧然消失。

  次日,胡都统看着自己流鼻血,可浑身毫无异样,还当是自己泻火成功,多
给了女人一些银钱。

  可到了次日,胡都统感觉自己,没有喝多少,就有些醉了,手脚都有些木讷。
他只当自己是吃酒太快,便找了一个女人到床上伺候,可一番按摩之后,依旧不
舒服的很。

  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善罢甘休,直到三更,才从女人的肚皮上下来。

  一向身体强健的胡都统,怎么都想不到,曾经千杯不倒的自己,会突然变得
不再能喝。

  终于,意外发生在了第三天的夜里。

  醉酒状态下的胡都统,直接从楼梯上滑落,整个人当时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七窍流血,惨烈至极。

  次日,胡都统重病卧床的消息,便传遍了礼抚司上上下下。

  有说纵欲过度,身体失灵的。

  有说纵酒过度,身体毒害的。

  各种各样的谣言,传的风生水起。

  可唯有徐伯心中清楚,这绝对不是巧合,若真的是巧合,那也是邹良才的缘
故。

  但谣言如此,徐伯如何能信?

  很快,徐伯就和几个公事的官员,一起去胡都统的住处看望胡都统。

  一看之后,徐伯强压住心中的激动,暗道:「果然如同良才先生说的一模一
样。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握,足不能行!如此模样,怎么跟我斗!」

  可斗争都是背地里的,表面上,徐伯还是送了礼,好生安抚了胡都统的家里
亲人,看着胡都统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娘子,心中也是暗暗惦记。

  三日之后。

  在礼抚司的朝会中。

  原本检举徐伯的各种罪证,皆因为胡都统想要独享功劳,被他私自藏匿了起
来,甚至就连他的亲信,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而徐伯也是趁机朝着上司表了忠心,对于礼抚司的司长赵文龙来说,既然断
了一臂,那有人替代也不错,加上徐伯所送的财物礼物,也都十分合心意。

  此事,便算是过去了,不仅过去了,反而徐伯还更进一步,甚至在整个麟州
的礼抚司也更加有分量。

  邹良才已然是换了一间别院,虽然在邹良才的强烈拒绝下,没有要随身伺候
的丫鬟。可已然不需要干活的他,悠闲的躺在院子里。

  「先生大恩,受我一拜!」

  「哦?」

  这次,邹良才不在谦逊,躺在藤椅上,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徐伯恭恭敬敬的叩头之后,依旧不敢起身,只是抬起头,激动的看着邹良才
道:「先生恩情,徐伯永生难忘……」

  「嗯。」

  邹良才微微点头,这才轻扶双手,示意徐伯可以起身,不要再跪。

  徐伯缓缓起身,定睛观察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不
同先前。那种睥睨天下,那种胸怀八荒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些再次跪下的感觉。

  「多谢先生,先前先生说,等事成之后,再接受小人的孝敬,不知现在您如
何想法,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一,在麟州街上,弄一个三层楼的大铺子,坐北朝南,精心布置。」

  「二,不远处安排一个别院,不必太大,安逸就好。」

  「三,关于雪秀……」

  徐伯眉眼一闪,早先他想过这个可能,但真的到了邹良才开口的时候,他还
是有些惊讶。

  「怎么?」

  「没有,若是先生需要,小人马上安排,待雪秀梳洗打扮之后,将她送到您
这里侍寝!」

  院子铺子都送了,这一个女人,徐伯能舍不得吗?

  可谁知,邹良才话未说完。

  「荒谬,难道我邹某是那种强来的人吗?我所要求,不过是你日常行周公之
礼可以,但休要再弄些花哨的床底之事。明白?」

  徐伯一边点头,一边一字不差的将邹良才的话记住,可心中却在盘算邹良才
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后,不说如日中天,起码也是飞黄腾达,好处,不会少你的。」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那诸如茶品绸缎之类的一些散碎东西,那就小人做
主安排,不劳您费心神了!」

  「嗯。行了,没事就下去吧,不要叨扰我清修。」

  徐伯自然行礼退下,邹良才看着徐伯离开,立马回味起自己刚才的种种,自
言自语道:「会不会装的太过了一些?也不知他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徐伯离开邹良才的住处之后,脑子飞速运转,生怕理解错了邹良才的意思。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所想有所纰漏,便找来了心腹管家。

  「老梁,问你个事,但此时决计要保密,守口如瓶!」

  「老爷您说,老奴跟你这么多年,若是说出去,老奴乱箭穿心致死!」

  徐伯将邹良才的话复述了一边,当然隐去了邹良才的身份。老梁眼珠转了转,
分析道:「老爷那老奴就大胆说了。我认为,那贵人既然要您继续保持跟三夫人
的关系,便是想有种霸占或者偷欢人妻的感觉。」

  「可又不愿意您玩些太过分的,毕竟两个人吃一盘菜,谁也不想头一个吃菜
的人,弄的满碟花。」

  徐伯豁然开朗的点了点头,示意老梁继续。

  「再有呢,老奴认为,那贵人虽然艳羡夫人美色,可并无长期占有之打算,
亦或者并无给予名分的意图。所以,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名分,都要老爷您来操
心安排。」

  「甚至我觉得,三夫人在这宅院里,更有身份,那贵人才越是高兴。说句大
不敬的话,那天上的王母娘娘,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若不是她的男人,谁会稀罕
她呢?」

  「在理在理。继续说!」

  「最后,从那贵人的话里分析,为何是周公之礼,不是床底之事,也许是那
贵人真的想要您和三夫人生个孩子,怀有生孕的女人,或许别有一番问道……」

  短短一句话,老梁竟然分析出了如此之多。

  就连徐伯这个寻常自以为圆滑的老世故也自愧不如。

  「还得是你啊!待会去账房拿一百两银子,补贴家用。切记此事决口不再提!」

  「还有,准备扶正雪秀,具体事宜你可以安排筹备了,老大那里我亲自去说!」

  「明白!」老梁应声离开,他可是从早年间徐伯还没有发迹时便跟着徐伯的
老人,自然知道自己这位老爷的种种手段。

  想要八面玲珑,自然就要应付各种关系,那就要对自己人,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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