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一真人
2023年6月5日发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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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生香的屋子里,梳妆镜台应有尽有,想来美艳少妇虽然生活清苦,却也
颇为滋润。
经过一番交谈,宝玉这才得知,胡娆嫁人后方才数月,丈夫便患了不知名的
绝症撒手而去,只留下她和一个幼妹白素素,因生活没有着落,这才流落风尘。
但她也是心志坚贞之人,平日里虽然卖艺为生,却从未想过做那皮肉上的生
意,因此生活只是一般。
宝玉闻言,长叹良久,感慨世人度日不易,胡娆举止不俗,想来出身家境殷
实,但一朝不慎,却也可能流落风尘,可知世人之不易。
红烛轻晃,呜咽的笛声断断续续,在微凉的夜风中哽咽絮语,催人生出莫名
悲绪。
宝玉席地而坐,上身微仰,一手抚在膝上,轻轻敲打着节拍。
胡娆跪坐在他的对面,梳着芙蓉髻,穿着一袭石榴裙,指如葱白,正拿着一
只绿笛吹弄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在绿笛的衬托下格外醒目,套着白袜的玉足则是
被她压在圆鼓鼓的臀下。
休看她摆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心中想得却是如何将身前的少年吃干抹净。
就在笛声婉转悠扬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开来,便是方才从脂粉窝
里爬出来的宝玉闻到了,也不由生出淫靡心思。望着少妇美艳欲滴的俏脸和婀娜
身姿,浮想翩翩,欲一亲芳泽。
胡娆耳力极好,很快便听到宝玉的呼吸急促起来,心中一笑,知道他上了钩。
胡娆放下笛子,柔声对宝玉道,「小官人,时候不早了,却是该回去歇息了。」
被迷住了心窍的宝玉此时哪肯回去,纠缠道,「夫人的仙乐难得听闻几回,
在下还想续听一番。」
胡娆心中微喜,知道宝玉着了她的道,当即委婉道,「奴家有一方香塌最是
销魂,不知小官人是否愿意前往一试。」
若在平时宝玉定会警觉一二,世间怎会有如此好事?可此时着了魔的他却以
为是两人情真意切,方才有此旖旎心思。
于是伸手牵住胡娆温凉的玉手,携手便往层层帷幄遮掩的香塌而去。两人坐
在塌上,相视而笑,宛如新婚的璧人一般,娇羞弄人。
只是一个是风流倜傥的俊美少年,一个是美艳万分的少妇,多少有些怪异。
宝玉伸手扶住胡娆的香肩,拈起她的裙衣缓缓脱下,露出瘦削的香肩,一抹
红绸裹住粉白晶莹的胸脯,腰如柳细,再往下则是一方素白如雪的亵裤,两条修
长大腿并得紧紧的。
胡娆自然不会就这么坐着,当下也伸出玉手,为宝玉褪去衣物。
相比于女子,男子的衣物简单许多,不一会儿宝玉便显露出健美之躯,胸前
佩着一块龙眼大小的赤红宝玉。
胡娆一瞧,顿时满目生光,只见眼前的少年玉貌雪肤,眉目如画,风采几若
谪仙,肉身有如琉璃,无微痕半点,瘦不露骨,丰不垂腴,心中不由暗道,「似
此等男儿,便是无有精气补益,能与其交欢纵乐也是一桩美事。」
宝玉当即揽住胡娆吻了过去,只觉怀中的美艳少妇吐气如兰,芳香沁脾,口
中津液更是香甜无比。
二人相拥缓缓躺下,早已按耐不住的宝玉当即一把扯去抹胸,一双丰腴酥乳
轻晃而出,乳首殷红。
宝玉低头含住乳首,舌尖轻点频频,逗弄不止,一只手探入花底,一把握住
毛茸茸的阴阜,掌心处当即传来阵阵热潮,似有花露滴落。
胡娆只觉浑身酥麻,似是被人扼住脉门,无有半点力气,当即美眸半掩,喘
息道,「小官人休要延误良辰,快上来吧!」
宝玉见她邀约,当即脱下裈裤,露出晃头晃脑的巨茎,龟首紫红膨如巨卵,
棱张如伞,眼中含着一抹清澈水珠,端是卖相极佳。
胡娆见状,伸手一把握住棱龟,只觉掌心滚烫无比,跳动不止,当即牵引其
来到腿心,微微抬起圆臀。
宝玉见状,一把扯下她的亵裤,褪至脚踝处,俯身将龟首抵住弥着水光的阴
阜,磨弄起来。
霎时间,胡娆浑身如蚁爬,骚痒难耐,哀求道,「小官人莫要再作弄奴家了,
快些进来吧!」
宝玉玩心大起,命令道,「你求我!」
胡娆无法,只得无助地扭着身子求道,「亲爹爹、亲哥哥,快些插进奴家的
牝户里止痒吧!」
宝玉见她痒得口不择言,心中大为满足,当即耸臀冲撞,棱龟撑开娇嫩的肉
壁,一气贯入花心当中。
胡娆虽是妖类,却甚少风月之事,盖因她曾服食仙草,一心追慕成仙,因此
阴中甚为狭小,受宝玉巨茎一撞,只觉身子快要裂开,差点没喘上气来。
「啊~」胡娆一声惊呼,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她不敢再耽误下去,当即施展
起变形之术,柔阔肉身。
宝玉也觉惊奇,这美艳少妇的牝户怎会比处子还要紧小许多,虽是一插到底,
却逼紧难耐,动弹不得。
就在他思忖接下来该如何办时,陡觉美艳少妇的阴穴渐渐舒展开来,宽松了
许多,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捞起胡娆的一条大腿扛在肩上,挺着巨茎肏耸起来,瘦削如弓的玉足
上还挂着未曾褪下雪色亵裤,甚是诱人心弦。
「啊啊,呃,嗯嗯,啊,亲哥哥你轻点!」胡娆呻吟道。
她外阴状如粉蝶,两片肉翅随着巨茎的进出或是蜷缩,或是张开,蛤嘴更是
被到极限,只望见一圈肉筋紧紧箍着茎身。
一股股乳白阴液随着宝玉的抽插涂抹茎身不说,还渐渐流向菊眼,汇聚成一
汪泛着白沫的泉眼。
宝玉一口气狠狠插了数百下,方才停下歇息,口中喘着粗气。
胡娆见他额头上泛起细密的汗珠,一个翻身将宝玉压在身下,娇声笑道,
「小官人也累了,就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说罢,腰摆臀摇轻耸起来。
她那副酥乳躺着时还不觉得如何,此时弓身而起,垂落在宝玉眼前,方觉其
丰腴饱满,几乎如同稚童的脑袋般大小。
胡娆虽渐入佳境,却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精气虽有助于她的修行,但比起
男子精元来却是稍有不足,更何况是宝玉这等人宝,当下使出十二分的风月功夫,
只为让宝玉快快出精。
不一会儿,宝玉便觉射意大增,顿时惊奇无比,以往他和院子里的侍女胡天
胡地,便是一二时辰也能强忍不射,眼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怎么就如此不济了?
为免在丽人面前丢脸,宝玉屏息凝神,强忍起来。
胡娆见状,俯身在他额头一吻,调笑道,「小官人方才的冲劲哪里去了,快
拿出来让奴家瞧瞧!」
宝玉嘿嘿一笑,「方才用力过猛,待小爷我缓过气来,就让你尝尝小爷的厉
害!」
胡娆心里娇骂一声,当即摇晃得更厉害起来,肥美的臀肉抬起便又坐下,啪
啪声一时不断。
「啊,呃,啊,呃,嗯~」胡娆摇摆不停,呻吟不绝,恍若魔音,酥人筋骨。
这却让宝玉更加难捱,他不停调动心神,抵抗那绵绵酥骨的魔音,仿佛是应
他之意,他胸前的宝石微微发出莹红玉光,一股淡淡的红雾流淌出来,浸入他的
肉身。
得此雾气之助,他竟然生生将射意给压了下去。
胡娆陡觉阴户中原本跳动不停的玉茎,竟然安分了下去,不由微惊,她对自
家的本事再清楚不过,别说是肉茎,就是给她一根犀牛角,她也能磨软了!
见胡娆微微愣神,宝玉立时抓住主动权,翻身而起将她摁在了床上,双手扼
住她的膝弯,用力向上抬去,原本贴在塌上的圆润香臀也跟着向上抬起。
胡娆的玉蛤原本就要高一些,被宝玉这一抬,纵然她还躺在床上,却能透过
双峰间的缝隙看到,涂抹着白沫的紫红色肉茎不停地凿弄着她的花穴,短短的黑
绒上满是透着水光的露珠,淫靡无比。
「唔……唔唔,嗬~,啊……」胡娆只觉阴户似要被他凿穿一般,花心更是
酥麻无比,只好将食指伸入口中,轻轻咬住,权做忍耐。
宝玉和院子里的侍女厮混久了,也算是见多识广,见她咬手,便知她要丢身
子。
他低头看去,原本粉白的蛤间被他抽插得一片通红,唯有菊眼处还紧紧闭合
着,凹陷处盛着一抹白沫。
他当下抽插不停,啪啪声不绝于耳,却腾出一只手来,缓缓伸向菊眼,食指
蘸着白沫在四周涂抹起来。
胡娆被他这么一弄,顿时大惊失色,叫道,「不要,那里弄不得!」
宝玉哪里会听她劝,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食指用力一戳,顿时破入肛中,以
一往无前之势直戳到底,唯有指根显露在外。
当即,一股黏滑柔嫩的触感从指间传来,教宝玉酥美不止。
「啊~」胡娆顿时一声娇啼,浑身颤抖不止,却是被弄丢了身子,娇嫩的蛤
肉裹着宝玉的肉茎使劲吞吐起来,刺激强了百倍不止。
宝玉也未曾再忍耐下去,放开精关,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炎弹打在胡娆的
花心上,烫得她又颤抖起来。
两人胡天胡天,却不知因他二人之故,使得外间生出许多变化来……神都西
门,一头状似狞猫,腋覆翼膜,浑身长着黑色绒毛,足有六七丈大小的异兽趴在
城头上,喉间嘶鸣不断,似有暴起噬人之意,纵使戍守此间的龙鳞军乃是云国一
等一的百战精锐之士,亦不敢上前靠拢。
此时一道呵斥声传来,「摩驹,不可放肆!」
原本凶恶无比的异兽立时萎靡下来,模样变得乖顺起来,似有讨好之意。
龙鳞军锐卒抬头望去,一名身着玄甲头戴将盔,身手矫健的青年从兽背上滑
落下来,其人发如瀑雪,鼻高目炯,端是迥异非常。
「你终于回来了!」站在龙鳞军锐卒身后的一道伟岸身影叹道,站在他面前
的龙鳞军锐卒纷纷避开,露出身形,竟是当今云族五位亲王之一的青阳王姜曜,
而风尘仆仆赶来的则是他的儿子姜炼。
姜炼急忙上前行礼,「父亲,我收到消息后,便乘摩驹日夜兼程而来,只是
漠西距神都甚远,便是不停不歇也用了月余时日!」
姜曜摆手道,「无妨!」
他看向周遭的龙鳞军锐卒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龙鳞军锐卒当即闻声退下。
见龙鳞军锐卒都已是走得远远的,姜曜才问道,「我给你写的那封信你看到
了吗?」
姜炼道,「儿子看到了,因此不敢耽误,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姜曜道,「小皇帝罹患绝症,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他这一死,帝位空悬,却
是要换个人来当皇帝了!」
姜曜接着道,「当今云族王族子弟当中,若论资质,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这皇帝的宝座却是该你来坐!」
姜炼闻言却未见喜色,反而冷静道,「虽是如此,却不见得诸位大御会选我,
有六王之乱在前,他们大可从云族平民子弟中选择一个没有根基的,抱给皇后抚
养,将来以螟蛉义子的名义登上帝位,如此一来,也便于他们掌控!」
问鼎帝位,绝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时候优势也会变成劣势。在当今云族
王族子弟当中,他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少时便拜异人为师,学的一身本领,
后又投身军旅,靠着奋勇拼杀,年纪轻轻便获封正四品的龙骧将军,可谓是前途
无量,与他相比,神都当中的世家豪族子弟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的料!
但偏偏就是因为如此,主持国政的三位大御宁愿选择一个庸才继承帝位,也
不会选择他。
姜曜冷笑道,「无妨,这些时日我联络了几位朝臣,还和镇南王燕赤阳取得
了联系,决定在嗣君的问题上共同进退。」
他勾连的这些人虽然不能直接左右朝政,但若是具言反对,恐怕三位大御那
里也要好好考虑,毕竟镇南王燕赤阳手中掌握云国一半的精锐战军,一个不慎便
要重蹈当年的六王之乱,以当下云国的国力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姜炼闻言皱眉道,「镇南王燕赤阳?此人野心甚大,此举不异于与虎谋皮啊!」
当年平定六王之乱后,燕赤阳自诩功劳甚大,竟然煽动底下的将官联名为他
讨要亲王爵位封赏,如此野心勃勃之举,当即惹来朝野无数非议。
当时担任大御治的萧螣手段颇高,联络一众华族朝臣,还拉拢了不少赤族将
领,这才将联名谏书压下去。
但作为补偿,萧螣还是将镇南王的王爵封号给了燕赤阳,其人自此以后镇守
南境,不再挪动位置。
姜曜则是不以为意,他道,「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不如此,怎
能拉燕赤阳下场搅乱这谭浑水。」
姜炼见父王早有考虑,因此也不再劝,转而问道,「不知我那几位叔伯是何
想法,是否也要下场争上一争?」
姜曜冷笑道,「帝位何等重要,他们岂会轻易放弃,据我所知武阳王和神阳
王都已决定搅入这谭浑水,只有烈阳王和巨阳王还没有表示,但想来也只是时间
问题而已。」
姜炼闻言,轻轻叹了一下,云族人数虽然稀少,却能牢牢占据掌控云国帝位,
靠的绝然不是什么怀柔手段和纵横捭阖,而是势如千钧的霹雳手段。
凡是云族纯血子弟,皆是天赋玄异,有一门神通手段在身,凭此玄异才能大
杀四方,震慑亿万强敌。
如果云族内部能够纠合起来,根本无需在意华、赤、和、丽、墨等五族的意
见,可偏偏无法做成此事。
想到这里,姜炼一阵头疼。
在此多说无益,姜曜招呼儿子道,「走,先回王府,你母亲已为你做了你最
喜欢吃的云豆糕!」
「是吗?」姜炼一时有些兴奋,他踌躇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曦梦
还好吗?」
姜曜莞尔一笑道,「尚好,只是你不在这些日子,却是让她颇为寂寞,幸好
还有你妹妹陪着她!」
姜炼闻言颇感惭愧,他与妻子成婚才半年便从军边塞,虽然屡立战功,但却
亏待了家中妻子。
姜炼翻身骑到摩驹背上,正想往青阳王府而去。
此时城墙上的龙鳞军锐卒仰天而望,发出一阵阵惊呼。
姜炼不自觉地抬头望去,只见穹天夜空之上,原本辉赫长定的夜星,此时竟
然疯狂旋转起来,扭曲形成一圈圈星轨,端是玄奇莫测。
「诸星移位,乾坤逆乱?」姜炼不禁脱口而出,满脸惊容。
皇城缉妖司,院子里缉妖师们抬头望着异象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始终没
有形成一个能让众人信服的说法。
一名白发布衣老者掀起罗幕,从竹阁中走出,其人面容尽显老态,身形却稳
重无比,腰间配着一块天字竹牌,院子里集聚的缉妖师们见他出来纷纷上前致礼,
不敢怠慢。
白发布衣老者抬着浑浊老眼望了一眼天中异象,却是冷哼一声。
此时又有一名老者从阁子里走出来,血红色的鬃发犹如雄狮一般尽显威严,
只是其人举止却颇为放荡不羁,他抬头望了一眼,嘿嘿笑道,「诸星移位,乾坤
逆乱,这可是大能降世的征兆,看这气势,比当年萧螣那个孙子出生时闹出的动
静都不小!」
白发老者却鄙夷道,「什么大能降世,分明是妖邪作祟!」
他当即吩咐院子里集聚的下属道,「你们今晚就不要休息了,都给老夫出去
查探,凡是行事鬼鬼祟祟的妖类,都给我抓回来!」
「诺!」院子里集聚的百十号缉妖师齐声应道,随即鱼贯而出,赶赴神都各
处。
一直以来,针对神都内隐藏的妖类,只要是奉公守法,他们大多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毕竟世间妖类实在太多,他们终究抓不过来,但今晚却是要变换一下长
久以来的态度了。
白发老者回身看向血发老者,问道,「今夜无眠,我准备去拜访老友,不知
赤陛兄是否一同前往?」
血发老者捋须道,「我当下无事,正好陪姜兄出游访友。」
两人当即举步而出,但方才走出庭院,就被一名身材凹凸有致,梳着长长马
尾的可爱少女拦住去路。如雪色般耀眼的发色颇为特别。
「爷爷,你们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怎么不带上我呢?」马尾少女嘟着小
嘴问道。
白发老者脸皮一抽,佯怒道,「我们这是有要事去办,岂能带上你……」
白发老者的话还没说完,血发老者便笑呵呵劝道,「姜兄,本就不是什么大
事,你就让小芽儿陪我们一道去也不妨!」
白发老者闻言,只是苦笑一番,随即不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多谢燕爷爷!」马尾少女甜甜一笑道。
明德坊萧府,天阳侯萧誉正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这时,一名老仆急匆匆推门而进,指天道,「老爷,快出去看看,天生异象
了!」
萧誉一怔,立时掀袍而起,疾步走出书房。
望着异象频频的夜空,他心中咯噔一下,陡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向一旁
的老仆问道,「宝玉还在府中吗?」
老仆犹犹豫豫道,「许是还在!」其意便是指宝玉已不在府中。
萧誉登时勃然大怒,「你立马派家仆出去寻找,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将他寻
回来,若是找不到,他们就不要回来了!」
「是是!」老仆连声答应,不敢推诿,唯恐惹怒了主人。
文泉院,萧宝瑛正在指点萧宝筠和萧宝环两个幼弟读书,当下萧宝玉这一辈
中的嫡子不过区区六人,老大萧宝琼已到外州任职,老三萧宝器只爱舞刀弄枪,
老四萧宝玉更是个不着调的家伙,因此教导两个幼弟的责任便落到了老二萧宝瑛
的头上。
好在他性子随和,非但没有怨言不说,还颇为上心。
家中有此佳儿,长辈们自然高兴,准备待他成婚后,便动用家族影响力为他
安排一个上好的官职。
此时天生异象,自然也吸引了他们三人的目光,萧宝筠和萧宝环偏着脑袋看
着夜空,童声童气道,「二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萧宝瑛轻笑道,「天星运转自有道理,待你们长大后便知!」以往萧宝筠和
萧宝环问到一些不该问的事情,他便是如此打发。
果然萧宝筠和萧宝环没再纠缠下去,只是萧宝瑛眉间却有一道忧虑难以消去。
长青阁,萧螣隐居之处。
他同样望见了夜空的异象,屈指一算,叫来老仆道,「你立马出去候着,稍
后将有客人来访,届时不必来报,直接带他们来见我便是!」
「诺!」老仆应道。
果然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仆便带着一白发、一血发两名老者回来,二人
身后还跟着一名马尾及臀的娇俏少女。
「螣老头,你这术算之术却是越发得炉火纯青了!」血发老者大大咧咧说道。
萧螣也不生气,哂笑道,「燕赤陛,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改改这惫懒的
心思,当着小辈的面也不害臊?」
燕赤陛呵呵笑道,「改不了,也不想改!」
面对燕赤陛这番近乎无赖的语气,萧螣只好付以苦笑,他回头看向白发老者
问道,「姜夔兄,别来无恙否?」
白发老者淡淡道,「萧螣兄,当初你答应过事莫非忘了吗?」
萧螣郑重道,「姜夔兄之事岂能忘却!」
姜夔指天质问道,「那方才的异象是何故?」
萧螣淡淡道,「天生异象,自有缘故,姜夔兄怎能一口断定与我萧氏有关?」
姜夔哼了一声,问道,「那不知萧螣兄的小孙儿去哪儿了?」
萧螣回道,「我这孙儿甚是顽劣,也不知去何处玩耍了,姜夔兄若是想见,
可稍待一二,我这就命人去寻!」
姜夔闻言,径直寻到萧螣身旁的石凳坐下,意欲不言自明。
燕赤陛见状,嘿嘿一笑,也是走到一旁坐下。
萧螣见此,对一旁的老仆正声道,「立刻去寻宝玉回来见我!」
「诺!」老仆应道。
层层帷幔遮掩的香塌上,旖旎的烛光微微跳动,宝玉赤裸着身子躺在塌上,
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美艳的少妇则是俯身在他的胯间,玉手扶着肉茎,伸出粉色嫩舌细细舔舐,
螓首后则是高高翘起的圆臀,一丝不挂。
方才她得了宝玉的阳精后,只是粗粗炼化一二,便发觉对她的修行大有补益,
几乎如同数年之功!
大喜之下,胡娆便想着如何把宝玉系在她的裤腰带上。
勃胀的紫红肉茎压在春情满布的俏脸上,粉色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肉茎,
便是春袋也未曾遗忘,就在胡娆尽心侍奉之时,一阵急促的金铁之声传来,久久
不绝。
胡娆暗骂一句,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个时候过来,她稍稍起身,撩起眼
前的秀发别过耳后,歉意道,「小官人,许是哪位熟识,奴家出去应付一下!」
「嗯!」宝玉未曾反对。
胡娆穿好衣裙来到院子里,打开院门,只见院门口站着一名高胖健妇,穿着
一身麻布衣服,膀大腰圆,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见胡娆打开院门,她哀求道,「胡姑娘,你今晚定要救救我啊!」
胡娆却是认得她,乃是前街卖菜的牛大娘,也是妖类出身,当即不解问道,
「牛大娘这是何故?」
牛大娘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巷尾,见无人到来,着急忙慌道,「今夜也不知
怎么了,缉妖司那帮人到处抓咱们,连卖苦力的杨大力都给抓走了,我要是走得
慢点,指不定也给抓去抽筋剥皮,现下只好厚着脸到胡姑娘这里求救,望姑娘允
许我进去躲一躲!」
胡娆娥眉微蹙,既然缉妖司到处抓人,那她这里也称不上安全,只是她也不
好回绝,只好说道,「牛大娘先进来避一避吧!」
牛大娘闻言一喜,当即迈步踏进了院子。
宝玉原本躺在香塌上,回味着方才的旖旎滋味,可待胡娆离去后,被蒙蔽的
心神回归,陡觉迟迟不归甚是不妥,当下起身穿上衣袍走出来,一眼望见胡娆和
一名健妇在院子里说话。
胡娆不想宝玉这个时候出来,只好解释道,「这是前街的牛大娘,她的小孙
儿生了重病,因手头紧所以来借点钱凑手!」
牛大娘也不想会在这里望见生人,因此借着胡娆的话头应道,「是啊,是啊!」
宝玉不觉有它,伸手入兜,掏了一把银币出来,大约有二三十之数,强行塞
到牛大娘掌中,「牛大娘,我这里还有点银钱,快去给你的小孙儿看病吧!」
说完,和胡娆打了一个招呼,便开门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胡娆和牛大娘。
此时夜色极深,大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街边的店铺上还挂着零星
灯火,偶尔还会有一二行色匆匆的路人。
宝玉头脑昏沉,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进着。
突然,一行三人成品字形拦住了他的去路。
宝玉抬头一看,见三人穿着统一制式的紫色袍服,腰间还挎着一个匣子,也
不知装得什么东西,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颇为不善。
「休要拦我!」宝玉斥道。
三人相视一眼,站在后面的一人道,「此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妖气,便不是
妖类,也当与妖类见过面!」
站在首位的络腮男子点头道,「先抓回去审问!」
「好!」
宝玉见三人围上来,似要捉拿他,当即浑身翻找起来,就在三人即将将他逼
入死路时,他终于翻出一块腰牌,亮出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
西!」
三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块金牌,上书一个御字,周身云龙腾舞。
「御赐金牌?」三人大感棘手,能得此牌者至少是皇亲国戚一流,休看他们
威风八面,吓得那些妖类关门闭户躲避,可实质上只是九品小吏而已,在这等人
物面前,只有弯腰赔笑的份!
就在三人脸色变换时,一辆三驾马车驶来,车首坐着一名青衣装束的老仆,
其人眼力极佳,一眼便认出了被三人围困的四少爷,当即停住马车,跳下车来,
拦在三人面前,抱拳道,「三位差爷,这是我家四少爷,今晚喝醉了,还请多多
见谅!」
三人颜色稍缓,微微松了一口气,见有台阶可下,也不再管什么妖气,当即
转身疾步而去。
萧府,长青阁。
望着被带回来的孙儿,萧螣神色如常,仍旧安坐原位。
反倒是姜夔和燕赤陛脸色有些不好看,盖因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萧宝玉一副
酒色过度的模样,衣冠不整不说,还带着一股子酒臭味,眼色熏熏然。
这一看就知道是个扶不起的纨绔子弟,将来别指望有什么大成就,便是跟着
姜夔两人来的那名马尾少女也捂住鼻子嘴巴,露出一副厌恶之色。
一旁的老仆还在述说着方才的遭遇,若不是他去得正是时候,指不定要被缉
妖司的人抓去。
燕赤陛实在是看不下去,咳咳几声,打断了老仆的话,对萧螣道,「螣老头,
虽然这孩子有业因在身,但你该教导还是要教导,岂能让他如此荒唐度日!」
萧螣瞥了他一眼道,「赤陛兄如何以为我未曾教导?」
燕赤陛顿时无话可说。
萧螣转过目光,叹道,「实在是这孩子天性刁顽,不肯受教啊!」
姜夔也是微微蹙眉,心道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今日的天象确实与其人无关!
久思无果,姜夔也不好再待下去,于是起身告辞。
萧螣见状,对老仆道,「你送两位大人出去!」
「是!」老仆应道。
待三人离去,原本烂醉如泥的宝玉立时翻身而起,眼睛透出一股狡黠之色,
「嘿嘿,爷爷,孙儿的演技不差吧!」
今日他虽饮酒过度,但其实回府的时候,便已醒过来了,只是听有恶客上门,
遂才继续演了下去。
「你啊!」萧螣一脸疼爱地指了指他。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宝玉不解问道,「为什么每次他们来,
爷爷您都要让我装成纨绔子弟的模样?」
萧螣仍旧是以往那个回答,「等你将来长大后便会知晓!」
爷爷不肯明说,宝玉也不好追问下去。
「快回去歇息吧!」萧螣对孙儿道,「明日你爹指不定得怎么教训你呢!」
宝玉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走出萧府后,燕赤陛便与姜夔分别,姜夔则在孙女的搀扶下向马车走去,他
一迈步,陡然发觉自己方才似乎有所遗漏,那萧宝玉浑身酒臭自然不假,但其中
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妖气。
他刚想回身去查个明白,却又立时停住了脚步,自己何必去示警呢?待那妖
物害了他岂不更好?
见姜夔停下脚步,神色变化,一旁的马尾少女问道,「爷爷可是还有事要办?」
姜夔轻声一笑,「今日之事已毕,咱们回去吧!」
说完,便带着马尾少女上了马车离去。
次日,宝阳院里。
萧誉忍了一夜的怒火,天不亮就带人闯了进来,一把将宝玉从床上揪起来扔
到院子里。
如此这般仍不能消去他的怒火,又叫下人将宝玉绑在了庭树。
萧誉拿起一根鞭子,大声斥问道,「昨晚你到哪里鬼混去了?」
宝玉哪敢如实回答,强撑道,「是诗社的朋友聚会,邀我前去品诗,席间多
喝了几杯!」
只听啪的一声,皮鞭挥动,传来一声破空之音。
「啊~」宝玉惊呼一声,顿觉脊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还敢在我面前撒谎!」萧誉勃然大怒,说完做势欲打。
「爹,别打,我说的都是真的!」宝玉连连求饶。
萧誉停下手来,厉声问道,「既然是诗会,在哪儿举办?都有哪些人参加?」
宝玉早有腹稿,可怜兮兮回道,「是在咏雪湖边举办,我当时和李莽、王子
鸿、陈治等人在一起!」
萧誉瞥了一眼随从道,「你立刻出去打探一番,看此事是否是真的!」
「是,老爷!」随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来禀告道,「老爷,昨日咏雪
湖边确实举办了一场诗会,少爷也确实在场露面!」
宝玉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行事谨慎,昨日在赴宴前专门去了
诗会一趟,只要父亲不细查,此事便不会暴露。
萧誉狐疑道,看来是自己错怪儿子了。
只是他不肯认错,又是一鞭子打了过来,「族规有言,非特例不许在外迟滞
不归,你昨晚喝得大醉,亥时才回来,难道不该打?」
「该打,该打!」宝玉这个时候可不会和父亲较真,非常利索地认了怂。
萧誉见状,怒火去了大半,扔下皮鞭,对跪着一众侍女道,「你们去把少爷
放下来吧,记得给他上药,免得留下伤痕!」
打虽打,但他也颇为心疼,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出事情来,他哭都没地
方哭去。
「是!」一众侍女应道后,赶紧上前解开绳索,将少爷放下。
萧誉踌躇了一会儿,见儿子无事,这才放心离去。
临出门时,他回身对宝玉道,「你与薛氏的婚事即将举行,左右只有一个月
的功夫,未免出什么意外之事,这段时日你就不要外出了,在家安心读书就是,
宫里的差事为父也会帮你挡去!」
方才遭受一顿毒打,宝玉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只得道,「儿子听爹的安排
就是!」
点了点头,萧誉这才挥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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