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学城

【借种换亲】(104

第一文学城 2025-09-27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逍遥老道编辑:@ybx8
作者:逍遥老道 2025年/ 7 月/ 1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29572
作者:逍遥老道
2025年/ 7 月/ 1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29572

              (一百零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时,苏慧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全
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着昨夜的疯狂。尤其是大腿内
侧,稍微一动就传来阵阵酸疼。

  「醒了?」身侧传来刘长生沙哑的声音,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腰际。

  苏慧微微侧头,看见长生正撑着头看她,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眼睛里闪烁
着她熟悉的光芒——那是昨夜将她折腾到凌晨两点的眼神。

  「长生……今天不行……」苏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我
全身都疼,而且今天油坊那边要安装新设备……」

  刘长生哈哈大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身上:「我家河神奶奶也有求饶的时候
了?」他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是说这几天是排卵期,要多做几次,要孩
子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苏慧红了脸,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哼一声:「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跟个牲口
似的不知疲倦……」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透着一丝藏不住的甜蜜。

  刘长生闻言笑得更大声了,粗糙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去,在她酸痛的臀
肉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怎么跟自家男人说话的?昨晚是谁抱着我脖子说
「长生别停」的?」

  「你!」苏慧猛地翻身坐起,羞得耳根都红了,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不许说!」

  刘长生一把接住枕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他身上还带着昨夜的情欲气息,
混合着汗味的味道,莫名地让苏慧感到安心。他贴着她发烫的耳垂低语:「我这
不是也急着要个孩子吗?你肚子没动静,你也心烦不是……」

  「我要起来了。」苏慧强撑着坐起身,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布满红痕的肌
肤。她匆忙抓起睡袍裹住自己,躲进了浴室里。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苏慧望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面容。眼下的乌青明显,
脖子上还有几处遮不住的吻痕。她挤出一大坨遮瑕膏,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眼下挂着两抹青黑。苏慧伸手抹去镜面的水雾,指
尖触到冰凉的玻璃时突然一颤——右眼皮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从早上醒来就
一直这样。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小时候柳芬就是这样和她的念叨的,苏慧心头
猛地一紧。

  她匆匆擦干身体,手指在触碰脖颈处的吻痕时顿了顿。这些印记像是某种烙
印,记录着每个疯狂的夜晚。这段时间她对要孩子的执念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
每晚都要折腾长生,直到精疲力竭才罢休。

  苏慧系好睡袍腰带,指尖在脖颈处的吻痕上又停留了片刻。这些紫红色的印
记像是某种奇特的勋章,记录着她与长生之间近乎疯狂的求子仪式。她深吸一口
气推开浴室门,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奶奶,您今天气色不太好。」一楼餐厅里,雅娴正在摆放早餐。

  「昨晚没睡好。」苏慧勉强笑了笑,在餐桌前坐下。瓷盘里的煎蛋金黄诱人,
却让她突然想起昨夜长生在她耳边说的浑话,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雅娴倒了杯热牛奶推过来,目光在她脖子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她的耳
尖微微发红:「那个……遮瑕膏没涂匀,右边还有一点……」

  苏慧手一抖,牛奶在杯沿溅出几滴。她慌忙去擦,却碰翻了盐罐。白色颗粒
撒在深色桌布上,像极了昨夜床单上那些干涸的精液。

  「我来。」雅娴利落地收拾着,刘海垂下来遮住了表情,「奶奶要注意身体。

  生孩子这事急不来的,爷爷他……毕竟也不是20几岁的小伙子,那事做多了,
也不容易有孩子。」

  餐厅突然安静得可怕。挂钟的秒针走动声被无限放大,苏慧能听见自己太阳
穴突突跳动的声音。雅娴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的动静难道……

  「你妈最近怎么样?有和她联系吗?」苏慧生硬地转移话题,手指摩挲着杯
沿。她口中的「你妈」,正是她自己现在的儿媳,原来的亲生母亲柳芬。

  雅娴的动作顿了顿:「妈挺好的,国庆收假一上班,就天天晚上都忙着请同
事同学朋友吃饭来着,说都怪你让她和我爸发什么朋友圈官宣,现在大家都知道
她嫁了个小老公。」她抬起眼睛,犹豫了一下,「她昨天还问起您,说好久没联
系你了……」

  苏慧的右眼皮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她想起今早那个不祥的预感,「她就瞎折
腾,多大年纪了,还怀着孩子呢,天天晚上应酬,这……」

  「今天的工作日程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早饭后,要先去油坊,那边今天
要装新的榨油机。」雅娴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贴心地换了话题,「不过奶奶今
天脸色真的很差,要不要我去跟油坊那边说……」

  「不用。」苏慧猛地站起身,膝盖却撞到了桌腿。一阵尖锐的疼痛从下腹窜
上来,让她眼前一黑,又坐会了凳子上。

  雅娴连忙扶住她:「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村医来看看?」

  「说了不用!」苏慧声音突然拔高,吓得雅娴缩回了手。她立刻后悔了,揉
了揉太阳穴解释道:「抱歉,我可能是……排卵期情绪不稳定。」

  去油坊的路上,苏慧骑着她的小电驴,望着飞速后退的稻田。阳光照在稻穗
上,本该是金灿灿的喜人景象,却让她莫名联想到枯萎的颜色。右眼皮跳得更厉
害了,连带着太阳穴也开始抽痛。

  油坊门口,几个正蹲在油坊门口抽烟的师傅看见她的车,连忙掐灭烟头站直
了身子。他们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河神奶奶」。

  「新机器装好了?」

  「七七八八,就等您来,把最后一个部件套上去,就可以试机了。」

  苏慧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在工作上,可刚走进油坊,一阵眩晕突然袭来。眼前
的机器设备开始扭曲变形,耳边响起诡异的嗡鸣声。

  「奶奶!」雅娴慌忙扶住她摇晃的身体,「您的手好冰!要不要去医务室?」

  苏慧摇摇头,眼前的黑雾却越来越浓。恍惚间,她似乎看见厂房角落里站着
一个白衣女人——那背影,像极了柳芬年轻时的样子。

  「妈……?」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幻影消失了,但苏慧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像是要撞破胸腔。她死死抓住雅娴
的手臂:「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要出什么事?」

  雅娴还未来得及回答,苏慧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刺耳的铃声在空旷
的油坊里回荡,像是一声不详的预警。

  来电显示:艺强。

  「妈,柳芬刚才上班的时候,在公司突然晕倒了,现在我正往省医院去。」

  刘艺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救护车上的急诊医生说她
血压高得吓人,现在昏迷不醒……」

  苏慧的手指突然失去了力气,手机从掌心滑落。

  雅娴眼疾手快地接住,却听见电话那头刘艺强还在急促地说着:「……怀孕
本来就有风险,她这个年纪……妈?妈你还在听吗?」

  「她……肚子里的孩子……」苏慧的嘴唇哆嗦着,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
出来的。她的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幸好被一旁的油坊师傅扶住。

  「河神奶奶!您没事吧?」在场的乡亲惊慌地围上来。

  「备车……立刻备车……」苏慧挣扎着站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要去
省医院。」

  雅娴已经挂断了电话,脸色煞白:「爸说……医生说情况很危险,让做好心
理准备……」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接捅进了苏慧的心脏。她突然想起早晨那个不祥的预
感,想起右眼皮不停的跳动,想起浴室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原来一切都有预兆。

  「奶奶,您别急,我这就回去开车过来。」雅娴转身就要跑,却被苏慧一把
抓住手腕。

  「等等……」苏慧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神婆婆……我去找神婆婆,
你开车去河神庙接我。」

  河神庙前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苏慧跌跌撞撞地跑着,几次险些滑倒。

  庙前那棵百年老槐树下,神婆婆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只铜盆,盆
中清水微微荡漾。

  「来了。」神婆婆头也不抬,干枯的手指在水面划过,「比老身预想的还快
些。」

  「婆婆!我妈她——」苏慧扑跪在铜盆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

  「柳芬那丫头命中该有此劫。」神婆婆终于抬起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闪
着异样的精光,「她爹娘在她结婚那时就来找过老身,和老身说过那老乞丐留下
的批命诗。」

  「老身观其二人八字,命中只得一女送终,可两人确生养二女……」

  「婆婆,那岂不是我妈她……」苏慧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湿冷的地面上。

  苏慧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慌什么!」神婆婆突然厉喝一声,铜盆里的水应声溅起,「那老乞丐不是
留下批命诗了嘛,那就是有救的!」

  「上次就和你说过,你不是怀不上,是时候还没到。」神婆婆意味深长地看
着她,「再过一个月,最多两个月,你自然就明白了。」她从褪色的蓝布衫里摸
出一个靛青色锦囊,上面用暗金线绣着古怪的符文。

  苏慧伸手去接,却发现锦囊表面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到了医院,见了医生以后,」神婆婆将锦囊重重按在苏慧掌心,指甲几乎
掐进她的肉里,「和柳芬的父母一起打开。记住——」

  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雅娴已经把车开到了河神庙前的空地上。

  神婆婆却死死拽着苏慧不放,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如镜:「你既已是河
神奶奶,就该明白生死有定数。但定数……」她突然压低声音,「也是人定的。」

  苏慧浑身一颤,锦囊在她手中突然变得滚烫。她低头看去,靛青色的布料上
竟渗出了细密的水珠,那些金线符文开始诡异地扭动,像是有了生命。

  「一定要酉时再看。」神婆婆终于松手,将苏慧往外一推,「去罢!路上开
慢点,你安全到医院,她就没事。」

  苏慧踉跄着奔向自己的车,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她脸上,分不清是
泪是雨。手中的锦囊越来越重,仿佛装着整条河的重量。拉开车门时,她鬼使神
差地回头看了一眼——神婆婆仍坐在槐树下,但铜盆里的水却逆着重力向上涌起,
在空中凝成两个模糊的人形。一个像极了柳芬,另一个……赫然是苏慧自己的轮
廓。

  雨水拍打在宝马x6的车窗上,雨刷器快速摆动却仍跟不上雨势。苏慧拉开车
门时,惊讶地发现刘长生已经坐在车上。

  「长生?你怎么……」

  「雅娴回家拿车的时候,和我说了。别急,柳江是妇科的主任,是专家,我
们要相信柳江一定能保住柳芬这条命的。」

  雅娴已经发动车子,宝马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轮胎碾过湿滑的路面,驶上
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车内弥漫着皮革和雨水混合的气味,空调出风口呼呼地吹
着暖风,却驱不散苏慧骨子里的寒意。

  「奶奶,喝点水吧。」雅娴从驾驶座递来一瓶矿泉水,后视镜里她的眼睛红
红的,「您嘴唇都干了。」

  苏慧机械地接过水瓶,却发现自己手抖得拧不开盖子。

  长生伸手接过,轻松拧开后递还给她。这个简单的动作突然让苏慧眼眶发热
多少个夜晚,这双粗糙的大手也是这样温柔地照顾着她。

  「谢谢……」她小声说,水滑过喉咙却尝不出味道。

  长生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快速接听:「艺强?……什么?……好,我们马上
到。」挂断电话,他的脸色更加凝重,「芬儿血压一直降不下来……是妊娠高血
压,引发的什么并发症……孩子可能保不住……」

  苏慧的胃部猛地抽搐,锦囊从她膝上滑落。长生弯腰捡起,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

  「神婆婆给的。」苏慧抢回锦囊,塞进外套内袋,「说到医院后才能打开。」

  长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慧儿,你脸色白得像纸。」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带着熟悉的烟草味,「别怕,会没事的。」

  苏慧没理长生,拿起电话,打给了柳江,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苏慧的手指死
死掐住手机边缘,指节泛白。

  「柳江,是我。」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冷静,与颤抖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什么决定都不要下,所有人说的都不要听。」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医疗器械的滴滴声,柳江的呼吸声沉重:「大
姨,现在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

  「等我到了再说!」苏慧突然拔高的声音让车内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我是
她的女儿,也是她的婆婆,我有权利为她做决定。我说了,在我没到之前,什么
决定也不要下。我大小都要!」

  长生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无声地传递着支持。雅娴从后视镜投来震惊的目
光——她从未见过温婉的奶奶如此强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柳江的声音低了下来:「大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吗?每拖延一分钟——」

  「我知道。」苏慧打断她,雨水在车窗上蜿蜒如泪痕,「但我更知道她想要
什么。她和我爸离婚,为了这个孩子为了艺强,放弃了身份,离经叛道的嫁进刘
家,当着全村老少爷们喊我妈,不是为了现在的放弃。」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许久,「我知道了,我会尽力,你也尽快赶过来吧。」

  宝马急刹在医院急诊入口,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苏慧
不等车完全停稳就推开车门,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肩膀。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
阶,长生和雅娴紧随其后。

  急诊室走廊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痛。远处,抢救室门口聚集着一群人——刘
艺强瘫坐在长椅上,美娟安慰着柳妈,苏福轩则和柳爸在一旁不知说着什么。

  众人看到苏慧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原本紧绷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刘艺
强第一个从长椅上弹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妈!」他踉跄着迎上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您可算来了……」

  美娟搀扶着柳妈快步走来,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姐啊,你可
来了……」她颤抖的手紧紧抓住苏慧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芬儿刚才一直在
念你的名字……」

  苏慧轻轻握住柳妈颤抖的双手,触到那粗糙的皮肤时,心里一阵酸楚。

  老太太的手冰凉得像块石头,「妹子,别怕。」苏慧放柔声音,拇指轻轻摩
挲着老人手背上突起的青筋,「芬儿的命硬着呢。」

  柳妈抬起泪眼,浑浊的瞳孔里满是惶恐:「可江儿说要马上流产……要不然
芬儿可能保不住……」

  柳爸佝偻着背走过来,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检查单:「姐啊,江儿刚又下了病
危通知书……」老人声音哽咽,灰白胡子抖得厉害,「说芬儿肝功能指标不正常
……」

  苏慧接过那张被汗水浸湿的纸,上面的医学术语像蚂蚁般密密麻麻。她抬头
看向抢救室的方向,磨砂玻璃后人影晃动,监护仪的滴滴声隐约可闻。

  「柳江!」她喊了下匆匆走来的柳江,「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柳江停下脚步,摘下口罩:「血压暂时稳住了,看情况应
该会开始慢慢往下降,肝功能指标也在恢复,但是人还是在昏迷,」她压低声音,
「大姨,现在必须做决定,再拖下去,我姐可能……」

  「这样,你帮我找个没人的房间,我们商量一下。」

  「大姨,真的拖不得了,得马上流产……」

  「姨妈,你听我说,你是我妈的妹,我是她女儿,相信我,我比你还紧张她。

  你看是不是我一到,我妈的情况就稳定下来了?所以现在不是最糟糕的时候,
听我说,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来了,那事情就开始会变好的,别忘了,
我现在是河神奶奶转世,我现在是芬儿的婆婆,是你妈的姐,不是以前那个小姑
娘了,去吧,找个没人的房间,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抢救室旁的家属休息室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潮湿的雨气。苏慧关上门,
将医院的嘈杂隔绝在外。柳爸柳妈局促地坐在病床边,家里其他人都在房间里,
看着苏慧,等她说话。

  「妹妹,妹夫」苏慧深吸了一口气,「刚才从村子里过来的时候,我先去找
了神婆婆,她说只要我安全到了,芬儿就没事,你们看,我人到了,她的情况就
稳定了。这点柳江可以证明。」

  柳爸柳妈看了眼柳江,柳江点了点头。

  「神婆婆说,芬儿和艺强结婚的时候,你们去找过她?」

  柳妈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们在村子里听人说,神婆
婆算命很准,而且那个老乞丐留下的批命诗,到现在全部都说准了,你到了村子
也变成了河神奶奶,所以我和芬儿她爸,就想着找神婆婆也算看看,我们家后面
的运程。」

  「那神婆婆是怎么说的?」

  柳爸抹了把脸,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神婆看完八字,听我们
说了老乞丐的批命诗,对我们说我们柳家命里只能有一个女儿送终。可我们生了
芬儿和江儿两个……」老人的手抖得厉害,纸条簌簌作响,「神婆说,芬儿和江
儿可能有个会走在我们前面,然后就给了我们这个锦囊,说是等你来开。」

  「我来的时候,神婆婆也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酉时和你们一起打开。现在
什么时间了?」

  「5 点20了。」长生接口到。

  「那打开看看,」苏慧接过柳爸手里的锦囊,打开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只写
了两句话,「双花并蒂必折一,除非移栽他人枝。」

  纸条传遍了众人手。

  苏慧又急忙打开自己口袋里的锦囊,里面也是只有张纸条,上面还是只写两
句话,「母女易位正天理,过继更名续前缘。」

  纸条也是传遍众人手。可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福轩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四句话连起来看——神
婆是说老柳家只能有一个女儿送终,现在有两个,要么送走一个,要么就得折一
个!」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柳妈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这……送一个?芬儿和江儿都是
成年人怎么送,那芬儿这次岂不是……」

  「你别急,不是还有后面两句嘛,而后面两句,」苏福轩继续道,手指点着
纸条,「「母女易位正天理,过继更名续前缘」——这是在说慧儿和芬儿要重新
理顺母女关系!」

  苏慧猛地站起身,锦囊从她膝上滑落:「爸,您这是什么意思?芬儿现在都
已经是我儿媳了,都已经改口叫我妈了,这不就是……」

  「儿媳毕竟不是自己家的。」长生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有力,「看来神婆的
意思是,要芬儿正式认你做母亲,改姓苏,做你的女儿。」

  「这……这合适嘛,自己妈变成儿媳妇,就已经够离经叛道了,现在还要改
姓苏,做我女儿,这……」

  「姐姐,」柳爸开口到:「发生在我们柳,刘,苏三家的事,本来就是不可
思议离经叛道的,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一家人齐齐整整,和和睦睦,谁是谁的
女儿,谁又叫谁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柳妈颤抖着拉住苏慧的手:「姐姐啊,就当……就当是救芬儿一命。她从小
性子倔,为了艺强连脸面都不要了,现在……」老太太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而且我们不也结拜做了姐妹,按理我们本是婆孙两,哪怕就算是结拜,也应该
我是姐姐,你是妹,可我没那个命数啊,我命薄,现在只要能活下来,能母子平
安,叫什么都行啊!」

  苏慧望着柳妈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发高烧,柳芬整夜不睡给
她擦身子的场景。那时候的妈妈多年轻啊,现在却要反过来当自己的女儿……

  「行吧,我同意,可芬儿那边谁去说?」

  「我去说,」艺强站了出来,「我去和小老婆说。」

  「那行,柳江,你现在回急诊室看看芬儿情况,如果醒了,就带艺强过去,
把情况和她说一下。这事我答应了也没用,她才是关键。雅娴,你打个电话回村
里,找下神婆婆,让神婆婆挑一个日子。其他人就先回去休息吧。美娟,你照顾
好你小姨和小姨父。」苏慧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夜色已深,医院的走廊渐渐安静下来。美娟扶着柳妈,苏福轩和柳爸跟在后
面。

  三人走到停车场,苏福轩掏出车钥匙:「我送你们回去。」

  上车时,苏福轩的手在柳爸柳妈不注意的时候,在美娟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美娟身子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若无
其事地扶着柳妈坐进后座,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苏叔啊,谢谢你啊,那么迟还麻烦你送,其实我们打个车就好了。」柳爸
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的小动作。

  苏福轩打着方向盘,眼睛却透过后视镜瞄着美娟:「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他的右手看似无意地搭在了美娟的大腿上。

  美娟咬着下唇,悄悄把他的手推开,压低声音道:「外公,别……」

  「美娟啊,」柳妈在后座突然开口,「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累着了?你
也在医院忙了一天了,等下就回去吧,我们两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没……没事,可能是车里太闷了。」美娟慌乱地摇下车窗,夜风拂过她发
烫的脸颊。

  苏福轩的手指又不老实地在她腿上画着圈,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夜晚的交通,让苏福轩很快就把柳爸柳妈送到了家,看着美娟陪着两老上了
单元楼,苏福轩开着在小区对面的城市便捷酒店开好了房,房间号发给了美娟,
然后不紧不慢的洗澡等着,他相信美娟一会儿会过来的。这几天白天他们总是待
在一起。早上美娟接到电话的时候,两人刚把衣服脱了,都没来的及开始。

  美娟站在酒店房门外,手指悬在门铃上方微微发抖。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
着苏福轩发来的房间号。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按门铃,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苏福轩赤着上身站在门口,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他一把将美娟拉进房间,
门在身后「砰」地关上。

  「我就知道你会来。」苏福轩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愉悦,湿漉漉的胸膛紧贴着
美娟。

  美娟被他抵在墙上,嘴唇立刻被堵住。苏福轩的吻霸道而熟练,一只手已经
探进了她的衣襟。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随即放弃了抵抗。

  「外公……别这样……」她的抗议被吞没在亲吻中,声音细若蚊蝇。

  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衣物散落一地。苏福轩急切地扯掉浴巾,美娟熟
练地滑下床沿,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她仰头看了眼苏福轩,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
笑意,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大腿内侧。

  「今天憋坏了吧?」她声音带着撒娇般的甜腻,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看
你一路上那副急色的样子。」

  苏福轩喉结滚动,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小妖精,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美娟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握住了苏福轩早已硬挺的鸡巴。她抬眼瞥了下男
人得意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俯身向前。

  她的动作娴熟而温柔,舌尖灵活地打着转。苏福轩倒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
地收紧,缠绕着她的发丝。

  「轻点……」美娟娇嗔地拍了下他的大腿,却故意加重了唇舌的力道。她能
感觉到苏福轩的身体瞬间绷紧,肌肉线条变得僵硬。

  「嘶……」苏福轩倒吸一口气,粗糙的大手按在美娟后脑勺上,「对,就这
样……」

  美娟的舌尖灵活地绕着柱身打转,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刮蹭敏感的龟头边缘。

  她感觉到苏福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大腿肌肉绷得紧紧的。

  「小骚货,深一点。」苏福轩喘着粗气,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美娟顺从地低下头,将整根含入口中。她的喉咙放松,熟练地接纳着粗壮的
鸡巴。苏福轩满足地叹息一声,腰肢微微向前顶送。

  「对……就是这样……」他的声音沙哑,手指缠绕着美娟的长发,「你越来
越会吃了……」

  美娟的眼角泛起些许的泪花,但她没有停下。她微微抬眼,透过湿润的睫毛
看着苏福轩沉醉的表情。这个角度,她能清楚地看到男人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以
及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苏福轩突然按住她的后脑,猛地向前一顶。美娟猝不及防,喉咙被完全填满,
发出一声闷哼。眼泪瞬间涌出,但她没有挣扎,反而配合地放松喉咙,让阳具进
得更深。

  「真乖……」苏福轩满意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喉咙的收缩,「就这样
含着……」

  美娟的鼻尖抵在苏福轩的小腹上,呼吸变得困难。她的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
大腿,指甲不自觉地陷入皮肤。苏福轩似乎很享受这种轻微的疼痛感,腰部的动
作更加肆无忌惮。

  「要射了……」苏福轩突然警告道,但并没有要退出的意思。

  美娟会意,加快了头部摆动的频率。她能感觉到口中的鸡巴越来越硬,血管
在舌下跳动。终于,一股热流喷涌而出,直接灌入她的喉咙。

  苏福轩发出一声低吼,手指死死抓住美娟的头发。美娟强忍着不适,将每一
滴都咽了下去。直到苏福轩完全释放完毕,她才缓出来,嘴角还挂着一丝白浊。

  「真会伺候人……」苏福轩满足地叹息,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痕迹。

  美娟轻轻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容:「都是外公教的好……」

  苏福轩一把将她拉上床,翻身压住:「现在该轮到你了……」

              (一百零五)

  就在苏福轩和美娟两人在宾馆里干柴遇烈火的时候,医院的病房里,只剩下
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苏慧轻轻握着柳芬的手,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病床上洒下一道银色的光
带。

  「妈……」柳芬虚弱地睁开眼,声音轻得像羽毛,「我都听艺强说了。」

  苏慧的手指微微收紧:「你……愿意吗?」

  柳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多荒唐啊……我当了你26年的妈,现在
嫁给了你的儿子,做了你的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孙子。可这都还不算,我
还要过继给你,做你的女儿,才能保住我这条命,和肚子里的孩子……」她停顿
了一下,「可是慧儿,你知道吗?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苏慧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

  「我梦见自己是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约莫五六岁的样子。」柳芬的声音
轻柔而飘渺,「梦里有个女人,眉眼间和你有七分相似,她总是温柔地唤我「小
芬儿「……」

  苏慧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柳芬的额角,轻轻将一绺散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

  这个动作让柳芬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她……就是梦里的你,会这样给我梳头。」柳芬继续说道,「我们在一个
青砖黛瓦的小院里生活,院里有棵老梨树。每到春天,你就抱着我坐在树下,教
我认花瓣……」

  监护仪的节奏似乎变得柔和了些。苏慧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曾
经为她擦泪的母亲,如今却要成为她的女儿。

  「梦里有一天,我发高烧。」柳芬的眉头轻轻皱起,仿佛又感受到当时的痛
苦,「你整夜没合眼,用凉毛巾给我擦身子,还哼着一首奇怪的歌谣……」她突
然哼出几个不成调的旋律。

  苏慧浑身一震,下意识接上了后面的调子。两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柳芬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苏慧茫然地摇头,「就是突然觉得……很熟悉。」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点滴落下的声音。月光悄悄移动,照亮了柳芬湿润的眼
角。

  「也许……这就是神婆婆和老乞丐说的缘分。」苏慧喃喃道,「前世未尽的
情分,今生要重新续上。」

  柳芬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苏慧的手背,眼神温柔而怀念:「记得你刚出生时,
才这么点儿大。」她比划了一个小小的长度,「护士把你抱给我的时候,你哭得
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像个小老头似的。」

  苏慧忍不住笑出声,眼眶却湿润了:「那您还总说我小时候漂亮。」

  「可不是嘛,」柳芬眼中闪着光,「满月那天给你穿上小红袄,活像个年画
娃娃。你爸……你爸他……」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爸他其实一直很爱你。」苏慧轻声说。

  柳芬的睫毛轻轻颤动:「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她抚上自己隆起
的腹部,「要不是我……我和艺强……」

  「妈……不,芬儿,」苏慧握紧她的手,「您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只是
……」她咬了咬唇,「你和艺强的事,确实让我吓了一跳。那天你说要嫁进刘家,
我还以为你疯了。」

  柳芬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我自己也觉得荒唐。快五十多岁的人了,
知三当三的,做了人家的小老婆,还怀了老公的孩子……」她停了下,「其实…

  …」

  苏诗芬突然压低声音,「我和艺强的事,一直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苏慧摇摇头:「爸都看开了,我有什么看不开的?」

  「可你为了让我风风光光嫁进刘家,特意……」

  「那是我应该做的。」苏慧打断她,「就像你当年为我做的一切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那些曾经的尴尬与痛苦,此刻都化作了温暖的回忆。

  「最难忘的是改口茶那会儿,」柳芬轻声说,「我端着茶叫你「妈」的时候,
你的手抖得差点把茶洒了。」柳芬声音低了下来,「可是慧儿,你知道吗?结婚
前的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里哭了好久。不是因为后悔嫁给艺强,而是……而是突
然意识到,我真的不再是你的母亲了。」

  苏慧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那时候觉得别扭,现在想想……」她顿了顿,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现在倒好,」柳芬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不仅要做你儿媳妇,还
要当你女儿。」她突然调皮地眨眨眼,「你说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该叫你奶
奶还是外婆?」

  窗外,一阵夜风吹动窗帘,带来远处河水的清新气息。

  柳芬突然问道:「你说……我改名叫苏什么好?你帮我取吧。毕竟……」她
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以后你就是我亲妈了。」

  苏慧沉思片刻,指尖轻轻描绘着柳芬的掌纹:「苏诗芬怎么样?」诗」字雅
致。而且和「思」同音,代表不管你叫什么名,我们都念着原来的柳芬。」

  「苏诗芬……」柳芬轻声念着,眼中泛起泪光,「真好听,我的手机呢?」

  苏慧疑惑地看着柳芬摸索着找手机:「这么晚了,你要手机做什么?」

  柳芬接过苏慧递来的手机,熟练地打开相机,对着自己插着吊针的手和微微
隆起的腹部拍了一张照片。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病床上投下柔和的光晕,让
这张照片莫名带着一种宁静的美感。

  「你这是……」苏慧凑近一看,只见柳芬正在编辑朋友圈:「为了宝宝,为
了我自己,听大师的,改了个名,以后请叫我苏诗芬。」

  「等等!」苏慧急忙按住她的手,「你就不怕社死吗?」

  苏诗芬的手指在发送键上方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怕什么?

  我只不过说是改了个名,其他的谁又会知道呢?」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再说了,现在全单位的都知道,我再婚嫁了个小二十多岁的男人,而且全单位
的也知道,我怀孕,在单位莫名其妙的晕倒,差点进了icu ,所以……没事的。」

  「再说了,找了大师算命,为了孩子平安健康改个名。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吗?」

  她眨眨眼,「而且现在也没人知道我是我亲生女儿的儿媳妇,是自己女儿的
女儿。」

  苏诗芬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他们只会以为我是为了孩子平安才改
的名。

  谁会想到这背后……」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苏慧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她母亲的女人,此刻却像个任性的小姑娘一样固执
己见。月光下,柳芬——不,现在应该叫苏诗芬了——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
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少女。

  「你呀……」苏慧无奈地摇头,语气里却满是宠溺,「你总说我从小到大都
是,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其实还不都是随了你。」

  苏诗芬得意地按下发送键,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发出
去啦!」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这下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改名叫苏诗芬了。」

  苏慧无奈地摇头,却忍不住笑了:「你啊,怎么和个小孩一样。」她伸手帮
苏诗芬掖了掖被角,「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以后解释起来麻烦。」

  两人相视一笑,那些曾经的尴尬与隔阂,在这一刻似乎都消融在了月光里。

  苏诗芬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哎呀,都快凌晨两点了,你
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苏慧摇摇头,「倒是你,刚脱离危险,需要好好睡一觉。」

  苏诗芬调皮地眨眨眼:「我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得听医嘱。」她学着柳江
严肃的语气,「病人需要绝对静养,家属请明日再来探视。」

  苏慧摇摇头,轻轻带上门。走廊上,她掏出手机,点开朋友圈,果然看到苏
诗芬那条动态高高挂在顶部。她犹豫片刻,点了个赞,又评论道:「新名字很好
听,祝母子平安。」发完这条评论,她突然觉得心头一轻,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枷
锁被卸下了。

  苏慧走出病房,发现刘艺强正靠在走廊的长椅上打盹。听到脚步声,他猛地
惊醒,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妈,芬儿她……」刘艺强急忙站起身,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担忧。

  「她没事了,刚睡下。」苏慧轻声说,目光落在儿子憔悴的脸上,「你回去
休息吧,这里有护士照看。」

  刘艺强摇摇头:「我不走,我要守着她。」他顿了顿,犹豫地开口,「妈,
关于过继的事……」

  苏慧拍拍他的肩膀:「她同意了,改名叫苏诗芬。」

  刘艺强明显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好……」他搓了搓脸,「其实
我挺怕她不答应的。昏迷的时候,她一直说梦话,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苏慧心头一颤,想起柳芬刚才说的那个梦。

  三天后,柳家的老房子里,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柳
芬赤身站在浴桶旁,温热的水汽蒸腾,氤氲了她略显丰腴的身姿。四个月的身孕
让她的腰腹已显圆润,乳晕颜色加深,乳尖因水汽的蒸腾而微微挺立。

  柳妈手持木瓢,舀起一瓢艾叶柚子水,水流顺着女儿圆润的肩头滑落,在挺
翘的乳尖打了个转儿,顺着柳芬依然饱满的胸脯滑落,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形成细
小的溪流。

  「芬儿,今日之后,你就是苏家的人了。」柳妈的声音很轻,手拿着艾叶和
柚子叶,从女儿修长的脖颈开始,打着圈儿往下揉搓。她的手掌滑过柳芬精致的
锁骨时,明显感觉到女儿呼吸一滞。

  柳芬闭着眼,睫毛轻颤,感受着母亲的手掌抚过她饱满的胸脯。柳妈的动作
很轻,却让敏感的乳尖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在晨光中泛着诱人的粉晕。当母亲
的手滑到腰腹时,柳芬不自觉地绷紧了小腹,那里因为怀孕而微微隆起,显得格
外柔软。

  「这身子,得干干净净地过去。」柳妈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手掌顺着女儿
腰侧下滑,在圆润的孕肚上停留。她的手指在柳芬依然紧致的腰臀间游走,艾叶
和柚子叶的香气混合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体香在浴室里弥漫。

  「放松些。」柳妈低声说,手指沿着女儿曼妙的腰线游走,温热的水流追随
着她的动作,在柳芬光滑的肌肤上画出蜿蜒的水痕。当水流冲刷过最私密的三角
地带,自从上次被苏慧亲手剃干净以后就一直没在长起毛渣渣,柳芬轻轻「嗯」

  了一声,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分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光洁的私处,那里的
肌肤不知是因为多日没有得到艺强的滋润,还是因为变成不毛之地后没有了毛毛
的遮挡,而变得格外敏感。柳妈的手顿了顿,用艾叶轻轻擦拭着女儿大腿内侧的
嫩肉,那里的皮肤因为怀孕而变得更加柔嫩。

  「这……上次剃了,都过了这么久,怎么没长了?。」柳妈低声说着,手指
若有似无地掠过那片无毛的禁地。柳芬的身子猛地一颤,双手下意识扶住了浴桶
边缘。她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乳尖已经完全挺立,在晨光中泛
着湿润的光泽。

  「嗯……我也不知道,那天慧儿亲手剃过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唉,看来还真是命中注定啊,以后别在慧儿慧儿的叫了,她是你亲妈了。」

  柳妈的动作越发轻柔,她将柚子叶揉碎,带着清香的汁液顺着女儿的身体曲
线缓缓流下。当冰凉的汁液划过柳芬挺翘的乳尖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柳
妈的目光暗了暗,手指沿着女儿孕肚的弧度下滑,在那片光洁的私处周围打着转
儿。

  「妈……」柳芬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双腿不白觉地又分开了一些,柳妈没
有应声,只是用沾满艾叶水的手掌轻轻覆上女儿最柔软的部位。温热的水流和粗
糙的艾叶形成奇妙的触感,让柳芬的腰肢不自觉地向前挺了挺。

  浴室内水汽氤氲,柳芬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她仰着头,修长的脖颈拉出
一道优美的弧线。柳妈看着女儿情动的模样,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柳芬
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在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暧昧的水光。

  水流冲刷着柳芬的身体,洗去最后一丝属于「柳家女」的痕迹,也洗不去岁
月在她身上留下的成熟风韵。

  「好了,该去苏家了。」柳妈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手在女儿圆润的臀瓣上,
轻轻拍打了一下,仿佛方才的暧昧从未发生过。她拿起浴巾,开始为女儿擦干身
体。柳芬睁开迷蒙的双眼,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显然还未从方才的刺激中平复。

  「好了,干净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舍,「这身子,从里到外都得是苏
家的了。」

  擦净水珠后,柳妈取来一条银腰链,轻轻系在柳芬腰间。

  银链细巧,坠着几枚小巧的铃铛,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神婆婆交待,要有银铃护身。这是你爸和我送你的。」柳妈低声道,「腰
链系魂,铃铛引路……愿你此去苏家,平安顺遂。」

  柳芬低头看着腰间的银链,指尖轻触冰凉的金属,铃铛「叮铃」一声,像是
某种无言的告别。

  随后,柳妈又取出一对银手镯和一对银脚链。

  镯子宽厚,内侧刻着「长生」二字,边缘缀着几个小的铃铛。她将银手镯和
银脚链分别戴在柳芬的手腕和脚踝上,轻声道:「这是你长生爸送的,说是……

  「锁住你人,也锁住你的命」。」

  柳芬微微一颤,银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后,柳妈从锦盒中取出两枚极小的银铃铛。

  铃铛不过花生大小,缀着细细的红绳。她轻声道:「这是你以后的爷爷,福
轩送的,说是……「添个响儿」。」

  柳芬的脸瞬间红了,却还是顺从地抬起手臂,让柳妈将红绳系在她的乳尖上。

  银铃垂落,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偶尔相碰,发出极轻的「叮铃」声。

  柳妈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的女儿。

  柳芬浑身赤裸,唯有银饰点缀﹣﹣腰间的链、手脚的镯、胸前的铃。每走一
步,每呼吸一次,铃铛便轻轻作响,像是某种隐秘的宣告。

  「去吧。」柳妈嗓音微哑,「苏家的人……在等你。」

  柳芬深吸一口气,赤足踏出房门。

  柳爸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白色棉麻衣裤。看见女儿浑身只戴着银
饰走出来,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芬儿……」柳爸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在女儿丰腴的身躯上逡巡。四个月
的身孕让柳芬的腰腹线条更加柔和,胸脯因为怀孕而更加饱满,在晨光中泛着珍
珠般的光泽。那些银铃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柳爸抖开棉麻上衣,示意女儿抬起手臂。柳芬顺从地举起双臂,这个动作让
她的胸脯更加挺翘,乳尖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柳爸的手有些发抖,他为女儿套上
上衣时,粗糙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敏感的乳尖。

  「爸……」柳芬轻唤一声,身子微微一颤。乳尖上的银铃跟着晃动,在单薄
的衣料上顶出两个明显的凸起。

  柳爸没有应声,只是蹲下身,拿起裤子示意女儿抬脚。柳芬扶着父亲的肩膀,
一只脚踩在他的膝盖上。这个姿势让她光洁的私处若隐若现,柳爸的呼吸明显粗
重了几分。他小心翼翼地为女儿穿上裤子,手指在系腰带时有意无意地在那片无
毛的禁地附近徘徊。

  「这裤子……」柳爸的声音低哑,「是新妈妈给你准备的。」

  柳芬低头看去,发现这裤子竟是开裆的设计。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腿不
自觉地并拢。柳爸却已经站起身,粗糙的大手抚上女儿的脸颊。

  「记住,从今往后……」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柳芬的唇瓣,「你就是苏家的
人了。」

  柳芬能感觉到父亲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像是要把女
儿的模样刻进心里。最后,柳爸深吸一口气,为女儿系好最后一根衣带。

  「去吧。」他转过身,声音哽咽,「别误了时辰。」

  柳芬迈步向外走去,开裆裤的设计让她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微风的轻抚。银
铃随着她的步伐叮当作响,像是在为她送行。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见
父亲依然背对着她,肩膀微微耸动。

              (一百零六)

  柳江的车缓缓驶入苏家小区。

  柳芬坐在副驾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银链。开裆裤的设计让她始终
能感受到座椅皮革的冰凉触感,乳尖上的银铃,和身上手脚上的铃铛,随着车身
的轻微颠簸轻轻晃动,发出细碎而又连绵不绝的声响。

  「姐,紧张吗?」柳江瞥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待会儿可是要
当众脱光的。」

  柳芬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胸前的银铃,铃铛「叮铃」

  一声,像是在回应她的不安。

  柳芬的手指绞紧了开裆裤的边缘,指节微微发白。「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却带着细微的颤抖,「又不是……第一次在
苏家刘家人面前光着身子。」她的话让车内的空气突然凝固。

  柳江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目光扫过姐姐胸前晃动的银铃。那
些铃铛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某种隐秘的见证。

  「是啊,」柳江突然轻笑一声,「毕竟你嫁进刘家那天,全村人都看见你光
着屁股被婆婆打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不过这次……可是要认
自己的女儿做亲妈,原来只是做自己女儿的儿媳,儿媳和女儿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真的愿意吗?」

  柳芬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她下意识并拢双腿,开裆裤的布料摩擦着肌肤,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乳尖的银铃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在沉默的车厢里发出清的碰
撞声。

  柳芬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胸前的银铃随着她的喘息不断轻颤。她下意识
地伸手想要遮挡开裆裤暴露的部位,却在半途停住了动作,转而抚上自己微微隆
起的腹部。

  「江儿……」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别说了……」

  柳江的目光扫过姐姐泛红的耳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怎么?现在知道害
羞了?」她故意放慢车速,「当初你挺着肚子嫁给自己女儿的儿子的时候,怎么
没见你这么难为情?」

  车内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柳芬却觉得浑身发烫。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隐约
可见的银铃。那是苏福轩亲手挑选的,说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苏家新女儿的声
音」。

  「我……」柳芬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腰间露出的银链转。

  柳江突然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苏家单元楼下,她转头直视姐姐的眼睛,
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今天之后,你就真的要管自己的
亲生女儿叫「妈」了。是亲妈!」

  柳芬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银铃在她指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望向车窗外
那栋熟悉的单元门,阳光在玻璃窗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她轻声说,手指轻轻拨弄着乳尖上的银铃,
「从决定嫁给艺强那天起,我就知道……」

  柳江叹了口气,伸手帮姐姐整理了一下散落的发丝。看到跟在后面的孙悦的
车,也停在自己的车后,叹了口气,「走吧,爸妈他们也到了。」她的语气柔和
下来,「苏家刘家的人都在等着呢。」

  柳芬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微风吹过她裸露的肌肤,腰间的银链发出悦耳
的声响。

  她迈步走向单元门,每走一步,开裆裤的布料就摩擦着敏感的肌肤,胸前的
银铃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电梯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柳芬站在角落,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白色
棉麻衣裤看似保守,却在走动间若隐若现地露出开裆裤的设计。孙悦站在她斜后
方,目光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瞟。

  电梯缓缓上升,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柳芬能清晰地感受
到身后孙悦灼热的目光,那视线如有实质般在她身上游移,让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叮——」

  电梯轻微晃动了一下,孙悦趁机往前迈了半步。他的西裤几乎要贴上柳芬的
后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借着这个角度,他清楚地看到柳芬开裆裤边缘
露出的雪白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私密部位。

  柳芬浑身一僵,下意识往前躲了躲。这个动作让她的衣领微微敞开,胸前的
银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孙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
逡巡。

  「孙悦。」柳江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站那么近干什么?」

  孙悦如梦初醒般后退一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装作
若无其事地整理领带:「电梯太挤了。」

  柳江冷笑一声,伸手将姐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这个保护性的动作让柳芬胸
前的银铃又是一阵轻响,在狭小的电梯里格外清晰。

  电梯缓缓上升,柳芬能听到自己胸前银铃随着电梯运行的轻微震动发出的声
响。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开裆裤的设计让这个动作显得格外徒劳。

  柳江突然轻笑一声:「姐,别紧张,铃铛声很好听。」

  柳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四个月的身孕让
她的腰身已经显出了圆润的弧度。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目标楼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雅娴穿着大红色对襟上衣和同款开裆裤站在门口,乌黑的
长发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她微微欠身行礼时,开裆裤的设计让一抹黑色若隐若
现。

  「妈。」雅娴甜甜地唤了一声,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柳芬的开裆裤看,「我
来接您了。」

  柳芬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开裆部位。雅娴却已经亲热地挽住
她的胳膊,这个动作让两人的开裆裤设计完美地并排展示在众人面前。

  「雅娴你……」柳芬的声音都在发抖,「你怎么穿成这样……」

  「今天您认妈,那也就是我认奶奶,当然要穿同款啦。」雅娴笑得眉眼弯弯,
手指却不着痕迹地划过柳芬开裆裤的边缘,「这可是奶奶特意给我们准备的母女
装呢。」

  柳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能感觉到身后孙悦的视线变得更加灼热。雅娴亲
昵地贴着她,两人的开裆裤设计让彼此最私密的部位几乎要贴在一起。

  「走吧,大家都在等着呢。」雅娴故意提高音量,让电梯里的每个人都听得
清清楚楚。而柳芬胸前的银铃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作响。

  从电梯到家门口,这个柳芬曾经走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让她觉得那么远,
「准备好了吗?」柳妈回头问道,目光落在女儿微微发抖的双手上。

  柳芬深吸一口气,胸前的银铃随着这个动作轻轻晃动。她点点头,声音轻得
几乎听不见:「嗯。」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柳芬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以「柳家女儿」

  的身份站在这里了。

  门开的那一刻,柳芬的呼吸几乎停滞。美娟站在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绣着
牡丹的红色肚兜,下身是条宽松的白色绸裤。肚兜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颈后,
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肌肤。她斜扶在门框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妹妹可算来了,」美娟的声音甜得发腻,「全家人都等着呢。」

  柳芬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胸前的银铃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作响。她
看着美娟这副打扮,喉咙微微发紧,这一定苏慧的安排,她这是怕自己一个人这
样打扮,会难堪尴尬。

  美娟侧身让开,目光在柳芬腰间晃动的银链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了
然。她伸手轻轻扶住柳芬的腰,指尖在那串银铃上轻轻一拨,铃铛立刻发出清脆
的声响。

  「别紧张,」美娟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姐姐在这儿呢。」

  玄关和客厅之间拉着一条红布,火盆摆在正中央,炭火正旺。

  美娟拦住众人:「时辰还差些,大家先在门口等等。」

  柳芬的视线穿过美娟的肩膀,与客厅深处的苏慧隔空相望。她的亲生女儿—
如今即将成为她母亲的人——正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一袭绛红色旗袍将身段
勾勒得端庄而威严。苏慧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那节奏竟与柳芬胸前银铃的颤
动微妙地重合。

  「这是……她的主意?」柳芬在心底喃喃自语。她看着美娟身上与自己如出
一辙的肚兜装扮,突然明白了苏慧的用意——这不是羞辱,而是一种不动声色的
体贴。她的女儿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今日的难堪,不必独自承受。不管什么的
事情,大家一起扛,因为大家是一家人。

  苏慧的唇角微微上扬,那双与柳芬如出一辙的杏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那是女儿对母亲特有的、带着几分心疼的嗔怪,仿佛在说:「现在知道难为
情了?

  当初非要嫁给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羞怯?」

  柳芬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掩胸前的银铃,却在半途停住了动作——这个下意识的反
应,在女儿清澈的目光中放下了手。

  柳芬深吸一口气,胸前的银铃随着这个动作轻轻晃动。她望向苏慧的眼睛,
在那双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眼眸里,她看到的不是戏谑,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纵容
——就像多年前,她第一次带着还是小女孩的苏慧去河边玩水,明明担心女儿着
凉,却还是默许她脱了鞋袜踩进溪水里。

  这一刻,柳芬突然觉得胸口的银铃不再沉重。她挺直腰背,让铃铛在晨光中
划出清越的弧线。既然这是女儿精心安排的仪式,那么作为母亲——不,现在该
说是作为女儿了——她愿意配合这场看似荒唐实则温柔的戏码。

  雅娴脱了外套,露出同款的红色肚兜,轻巧地绕过红布走进客厅。她站在艺
强身后,和展盛并肩而立,动作间隐约可见私密处的阴影。雅娴回头冲柳芬眨了
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

  柳芬的掌心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低头看着自己腰间晃动的银链,想起今早母
亲为她系上时说的话——「腰链系魂,铃铛引路」。现在这串铃铛每响一声,都
像是在提醒她离「柳芬」这个身份又远了一步。

  美娟轻轻拍了拍手:「时辰已到,仪式开始。」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柳芬的心跳骤然加快,胸前的
银铃随着急促的呼吸发出细碎的声响。

  「请柳家父母上前。」美娟侧身让出位置,目光温柔地看向柳芬,「今日第
一礼——断亲。」

  柳爸展开黄纸文书,嗓音低沉:《柳门断绝亲缘文书》立书人柳氏夫妇,因
先师批命,柳氏血脉单薄,双花并蒂必折其一。今有女柳芬,年四十有六,命中
带煞,若留于柳家,恐损性命难存,亦不利腹中胎儿。

  为保家宅平安,今请天地见证,自愿断绝亲缘。自今日起,柳芬更名改姓,
与柳家恩断义绝。生不养,死不葬,婚嫁丧祭,各不相干。如有反悔,天地不容。

  恐后无凭,立此文书为证。

  立书人:柳父(手印)柳母(手印)

  美娟拿着文书,进到客厅,将文书递给了蓝副市长,蓝副市长细看后,在上
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柳芬见蓝副市长做为见证人都已签字,便缓缓跪倒在父母面前,双手交叠置
于额前,深深叩首。木地板冰冷的触感透过膝盖传来,胸前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
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女儿拜别父亲、母亲。」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

  柳妈颤抖着从柳江手里接过一把银剪,在烛火上轻轻掠过。她苍老的手指穿
过柳芬乌黑的发丝,在靠近心口的位置停住。

  「第一剪,断丝。」柳妈的声音带着哽咽,「剪去柳家血脉,愿你此去无牵
无挂。」

  「咔嚓」一声轻响,一缕发丝飘落在柳妈掌心。她将发丝放入早已准备好的
锦囊中,那锦囊上绣着柳芬的生辰八字。

  柳妈的手移向柳芬的衣领,银剪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第二剪,断亲缘。」剪刀划开衣襟,露出柳芬雪白的肩颈,「剪去柳家衣
冠,从此你与柳家再无瓜葛。」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柳芬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前的银铃
随着她的颤抖叮当作响。

  柳妈的手没有停,剪刀顺着衣襟一路向下。

  「第三剪,断恩情。」又一道裂帛声响起,「剪去柳家为你缝的衣裳,往后
冷暖自知。」

  上衣完全散开,柳芬饱满的胸脯在肚兜下若隐若现。银铃失去了衣物的遮掩,
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柳妈的手移向柳芬的裤腰,银剪抵上布料。

  「第四剪,断牵挂。」随着「嘶啦」一声,被腰应声而裂,「剪去妈为你系
的裤带,往后路途自己走好。」

  布料层层剥落,最终柳芬浑身赤裸地跪在那里,唯有银饰在烛光下闪烁。她
雪白的肌肤在红烛映照下泛着柔光,隆起的腹部昭示着新生命的孕育。

  柳妈将剪下的衣物收进一个小棺材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最后一件…
…」

  她颤抖着抚上柳芬胸前那对银铃,「这是苏家给你的信物,妈……妈不能剪。」

  柳芬再也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两个女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那个
满碎布的小棺材上。

  美娟轻轻扶起柳芬,指尖在她光裸的肩头停留片刻,传递着无声的支持。柳
芬深吸一口气,胸前的银铃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她赤足迈过燃烧的火盆,炭火的热浪拂过她敏感的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绷
紧了身体。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银铃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她能感
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苏福轩若有所思的凝视,刘长生略带担
忧的眼神,艺强灼热的目光,还有蓝副市长那若有若无的打量。

  终于,她跪在了苏慧面前。红烛的光晕笼罩着这对即将颠倒身份的母女,在
她们相似的眉眼间投下摇曳的阴影。

  柳芬展开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指尖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柔
却坚定:「《乞养文书》」

  「立书人柳芬,年四十有六,因命理相合,天意使然,今自愿乞养于苏慧膝
下。」她的声音渐渐平稳,胸前的银铃随着她的呼吸轻轻作响。

  「芬自知命格有异,腹中胎儿需借苏家福泽方能平安。今恳请苏慧垂怜,收
芬为女,赐名更姓。」柳芬抬起头,目光直视苏慧的眼睛。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
杏眼里,此刻盈满了复杂的情绪。

  「芬愿从此以母事之,晨昏定省,侍奉左右。此身此命,尽归苏家,生为苏
家人,死为苏家魂。」她的声音微微哽咽,却依然清晰:「伏望母亲垂怜,收留
膝下。芬必当恪守孝道,不负慈恩。」

  说完最后一个字,柳芬深深叩首,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胸前的银铃随着
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替她诉说未尽的心意。

  苏慧静静地注视着跪在面前的亲生母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片刻的
沉默后,她缓缓起身,走到柳芬面前。

  「抬起头来。」苏慧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柳芬仰起脸,看到女儿——不,现在是母亲了——手中拿着一支毛笔。苏慧
俯下身,笔尖悬在文书上方:「从今往后,你就叫苏诗芬了。」笔尖落下,墨迹
在纸上晕开。

  柳芬——现在该叫苏诗芬了——胸前的银铃轻轻一晃,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
东西被彻底斩断,又有什么新的羁绊悄然系上。而苏慧也感觉自己的小腹有股暖
流通达全身,让她额头冒出细汗。

  苏慧放下笔,伸手抚上诗芬的脸颊。这个动作让诗芬想起二十多年前,她也
是这样抚摸刚出生的苏慧的小脸。

  苏慧收回抚在诗芬脸上的手,坐回主位,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柳
芬——不,现在该叫苏诗芬了——赤裸的身躯上。烛光映照着她雪白的肌肤,银
铃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腰间的银链垂落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苏慧看了眼
身边的艺强,「你们几个也过去,跪下吧」

  艺强急忙跪在柳芬,不是诗芬身边,美娟也跪在了艺强身边,白色绸裤在膝
盖处铺展开来。她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下跪姿,宽松的裤腿顺势滑落,露出一截纤
细的脚踝。当注意到苏慧的目光时,她微微挺直腰背,让绣着牡丹的肚兜更明显
地勾勒出胸前的曲线。

  雅娴见状,立刻拉着展盛一起跪在了诗芬身后。一时间,客厅中央跪了一排
人,场面颇有些壮观。

  苏慧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诗芬身上。她看着这个曾经是
自己母亲的女人,如今一丝不挂地跪在自己面前,胸前银铃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腰间的银链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诗芬现在是我的女儿,」苏慧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有些话,我也就借着今天一家人齐齐整整的都在,和大家说说,蓝哥帮做个
见证。」

  「诗芬,虽说和柳家断了亲缘,但是柳妈也是我结拜的姐妹,所以柳爸柳妈
依然是你的小姨和小姨父,也依然是你的长辈。柳江也依然是你妹妹,这些都不
会变的。」

  苏诗芬微微抬头,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望了眼苏慧,又转
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柳爸柳妈,回应到:「是。小姨、小姨父的养育之恩,诗芬
永世不忘。更名改姓不改亲情。」

  苏慧的目光落在儿子,这个曾经的老公身上,语气微冷:「艺强,我们三家
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你很清楚,换亲以后,你和诗芬……算了,这个不说了,
既然你们两个情投意合,现在诗芬肚子里也有了你的孩子,人是你自己选的,诗
芬毕竟比你大了那么多,再过两年,你可不能因为她年纪大了,不好看了,就对
她始乱终弃,如果是这样,我第一个打断你两腿间的那个坏东西,记住了,诗芬,
现在是我的女儿。」

  艺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诗芬隆起的腹部停留片刻,随即郑重地叩首:
「妈,你放心。诗芬……不,妹妹她……」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适应这个新
称呼,「我既然娶了她,这辈子就认定她了。别说她年纪大,就是将来头发全白
了、满脸皱纹了,在我眼里也永远是最美的,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他说着,伸
手轻轻握住了诗芬的手腕,指尖正好搭在那枚刻着「长生」二字的银镯上。这个
动作让诗芬胸前的银铃轻轻一晃,在安静的客厅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美娟在一旁轻笑出声,手指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下肚兜的系带:「妈,您就别
担心了。艺强要是敢对妹妹不好,不用你动手,我第一个收拾他。」

  「美娟,」苏慧的声音清脆悦耳,「说起来,这换亲到现在,牺牲最大的还
是你。虽然说换亲前,我说换亲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可现在我和长生也
已经领了结婚证,你也是我认下的第一个干女儿,虽然没有和诗芬一样,更名改
姓的,但在我心里,你和诗芬没有两样,都是我的亲女儿。所以这换亲就不可能
在换回去的了。

  诗芬她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刘家,明媒正娶回来的,而且和艺强也是有结婚
证的,你虽然说是艺强的大老婆,可……毕竟没有个保障,这事啊,是妈,亏欠
你的。「美娟挺直腰背,红肚兜的系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唇角扬起一抹
温柔的笑意,目光坦然地看着苏慧:「妈,」美娟的声音温婉中带着坚定,「您
说这话就见外了。」她轻轻抚平白色绸裤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要不是你同意这
换亲,艺强也不可能有机会和妹妹在一起,」她转头看了眼跪在一旁的诗芬,目
光落在对方隆起的腹部,声音轻柔:「看着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这
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这不也是当初我们商量换亲,想要的结果吗?」

  美娟重新看向苏慧,眼角微微泛红:「要说牺牲……其实我得到的更多。要
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个乡下的村妇,现在有了您这样的母亲,有了诗芬这样的妹
妹,还有艺强这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她轻笑一声,「我这年纪,能遇到这样的
缘分,已经是老天厚待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肚兜上精致的牡丹绣花,继
续道:「至于结婚证……那不过是一张纸罢了。艺强待我好,妹妹待我好,这些
就足够了。哪怕以后艺强嫌弃我了,我不也还是艺强的妈,不是吗?」

  「娟儿,别说这些,虽然说在家里,大家都知道你是艺强的大老婆,但在外
人的眼里,诗芬才是艺强的老婆。

  而且我也看得出来,艺强更宠诗芬些,所以妈答应你,如果你想去追求自己
的感情,妈是全力支持你的。「美娟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肚兜的边,目光在苏
福轩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迅速移开。她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妈,」美娟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现在这样就很好。」她抬头看向苏慧,
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守着这个家,看着诗芬的
孩子平安出生,如果有机会,在给艺强生个孩子,那就圆满了。」她的手指轻轻
抚过肚兜上精致的牡丹绣花,像是在抚摸某个不能言说的秘密:「至于其他的…

  …」美娟的目光不经意间又瞥向苏福轩,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我现在是
你的女儿,这就够了。」

  苏慧敏锐地捕捉到美娟那一瞬的失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苏福
轩正端着茶杯,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美娟身上。那眼神让苏慧心头一跳,但她
很快收敛了情绪。

  「行了,孩子们都知道该怎么做的,诗芬身子不方便久跪的,先敬茶改口吧。」

  长生在一旁拍了拍苏慧的肩。

  美娟轻轻拍了拍手,朝雅娴使了个眼色:「雅娴,去把准备好的茶端来。」

  雅娴闻言立刻起身,红肚兜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开裆裤的设计让她浑圆
的屁股在走动时若隐若现。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轻微的噼啪声。诗芬依然跪在原地,隆起
的腹部让她不得不微微后仰以保持平衡。艺强体贴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手指正好
搭在那条银腰链上。

  苏慧看着诗芬挺着孕肚跪在地上的样子,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抿了抿
唇,声音不自觉地放柔:「诗芬,再坚持一下,把茶敬完就好。」

  诗芬微微抬头,胸前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四十六岁的女人眼角已经
有了细纹,但此刻在烛光下竟显出几分少女般的羞怯。她轻咬下唇,点了点头:
「嗯,妈,我没事。」

  雅娴端着茶盘缓步走来,成熟身段在红肚兜的包裹下更显丰腴。肚兜的v 领
设计让两团雪白的乳肉若隐若现,走动时能看见粉嫩的乳尖随着步伐轻轻颤动。

  开裆裤的前后完全敞开,浓密的黑色阴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几
缕卷曲的毛发甚至从裤腰边缘俏皮地探出头来。开裆裤的边深深勒进饱满的臀肉
里,随着她优雅的步伐,浓密的阴毛时隐时现,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最令
人脸红的是,她走动时阴唇偶尔会从毛发中微微显露,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诱惑。

  雅娴跪姿优雅地停在美娟身旁,开裆裤的设计让她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
柔光。美娟接过茶盘,手指在静娴手背上轻轻一按,两人相视一笑。

  「第一杯,」美娟将茶盏递给诗芬,声音轻柔,「敬妈。」

  诗芬双手接过茶盏,胸前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膝行至苏慧面前,
将茶盏高举过头:「妈,请用茶。」

  苏慧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如今赤身裸体地跪在自己面前敬茶,
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接过茶盏,指尖在诗芬手背上轻轻一抚:「乖
女儿。」茶水入喉,带着微微的苦涩,却又回甘悠长。

  苏慧放下茶盏,从身旁的红木匣子里取出一把精致的银质长命锁。锁身雕刻
着繁复的祥云纹路,下方坠着三枚小巧的银铃,与诗芬胸前那对铃铛相映成趣。

  「过来。」苏慧轻声道。

  诗芬膝行向前,银腰链在地板上拖出细碎的声响。当她停在苏慧膝前时,胸
前的银铃几乎要触到苏慧的裙摆。这个距离让诗芬能清晰地闻到苏慧身上淡淡的
香水味——那是她去年送给女儿苏慧的生日礼物。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妈妈苏慧身
上的味道。

  苏慧的手指抚上诗芬的颈项,指尖触到微微凸起的颈椎骨。二十六岁的年轻
母亲动作轻柔地为四十六岁的女儿,戴上长命锁,冰凉的银链贴着诗芬温热的肌
肤缓缓滑落。当锁扣「咔嗒」一声合上时,诗芬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胸前的
银铃随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锁能保平安。」苏慧的声音很轻,手指顺着银链滑到诗芬锁骨处,「你
如今怀着孩子,更要小心。」

  诗芬低头看着垂在胸前的长命锁,三枚小银铃正好悬在她隆起的腹部上方。

  她突然想起二十六年前,自己也是这样为刚出生的苏慧戴上长命锁。那时的
她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角色会完全调换?

  「谢谢妈妈。」诗芬的声音有些哽咽。诗芬的眼眶微微泛红,银铃随着她急
促的呼吸轻轻作响。

  「第二杯,」美娟适时递上第二盏茶,「敬爷爷。」

  诗芬双手捧着茶盏,膝行至苏福轩面前。茶水的热气氤氲而上,在她与曾经
的丈夫之间形成一道薄薄的雾障。她胸前那对银铃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这对铃
铛,正是苏福轩亲手挑选的礼物。在诗芬还是柳芬,还是苏福轩的老婆时,苏福
轩曾想让她带上这充满情趣的饰品,苏福轩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自己的前妻,
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带上乳铃,竟是在她成为自己孙女的时候。

  「爷爷,请用茶。」诗芬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苏福轩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他的视线从诗芬颈间的长命锁,滑到她胸前晃
动的银铃,最后停留在她隆起的腹部。那里也曾孕育着,他们两人的宝贝,现如
今她的母亲。现在里面怀着艺强的孩子,而自己却是其中的幕后推手。

  「好孩子。」苏福轩接过茶盏,指尖在诗芬手背上轻轻一触。这个动作让诗
芬胸前的银铃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福轩啜了一口茶,声音低沉:「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苏家的姑娘了。以后
我苏家就是你的娘家,」他放下茶盏,伸手抚上诗芬的发顶,这个动作他二十六
年前也做过——那时他们是新婚夫妻,而现在,他是爷爷,她是孙女。

  「以后要好好孝顺你母亲,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那个小女孩,她现在是
你妈妈,也是你婆婆,」苏福轩的拇指轻轻摩挲诗芬的发丝,「你也要保重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诗芬隆起的腹部,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
人。」

  诗芬的眼眶微微发热。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躯——曾经这具身体属于苏
福轩的妻子,如今却要唤他「爷爷」。银铃随着她的轻颤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
在诉说这段荒诞又真实的关系转变。

  「是,爷爷。」诗芬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我知道的,我会…

  …好好孝顺妈妈的。」

  苏福轩的手从她发顶滑下,指尖不经意地掠过她耳垂。

  这个曾经亲昵的小动作让诗芬浑身一颤,胸前的银铃叮当作响。

  「第三杯,」美娟的声音打断了这微妙的氛围,「敬蓝伯伯,感谢蓝伯伯今
日来做见证。」

  诗芬接过第三盏茶,膝行至蓝副市长面前。

  茶水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蓝副市长端坐在红木椅上,
西装笔挺,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诗芬赤裸的身躯上——她胸前晃动的银铃,腰
间垂落的银链,还有那光洁无毛的私处,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诗芬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可奈何身上没有片缕着身,
注定她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蓝副市长的视线太过直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
个雨夜——他把她按在办公桌上,手指插进她的发间,在她耳边低语:「你这样
的女人,就该被好好调教。」在宾馆的大床上,他也曾提出要剃光她的阴毛,可
她怕苏福轩不高兴,始终没有答应过。而现在,她一丝不挂地跪在他面前,胸前
挂着银铃,阴部光洁无毛,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毫无遮掩。

  诗芬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茶盏在她手中稳稳当当,没有一丝颤抖。

  茶水的热气熏得她眼眶发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乳尖在空气中挺立,不是因
为情动,而是因为今天是她的新生。水汽渐渐散去,她直视着蓝副市长的眼睛,
目光清亮而平静。胸前银铃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却衬得这
一刻更加庄重。

  此刻的赤裸的她,不是因为情色,不是因为性爱。那些银饰——长命锁、腰
间的链、胸前的铃、手脚上的铃铛——是家人给予的祝福,而非束缚。光洁的身
体是她坦然接受新生的证明,是她的妈妈苏慧,给予她和她肚子里的宝贝新生仪
式。

  「蓝伯伯,请用茶。」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蓝副市长接过茶盏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诗芬没有躲闪,只是等他
拿稳后便收回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身前。她跪坐的姿势端庄得体,仿佛身上穿着
最华贵的礼服,而非一丝不挂。

  记忆中的雨夜早已远去。那时的纠缠、那些带着掌控欲的低语,如今想来不
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现在的她,是苏家的女儿,是即将迎来新生命的母亲,是艺
强明媒正娶的老婆。

  茶水微苦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诗芬微微抬眼,看见蓝副市长复杂的神情。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蓝副市长凝视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的女人,喉结微微滚动。他接过茶盏时,
指尖的温度似乎比茶水还要滚烫。茶水一饮而尽,他放下茶盏,从西装内袋取出
一个烫金红包和崭新的身份证。

  「这是新办好的身份证。只是改了姓名,其他信息都没变。」他顿了顿,目
光扫过她胸前晃动的银铃,「恭喜你啊,前个月,你和艺强大婚,没能现场祝贺,
上次和你的那个打赌本就是玩笑,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诗芬双手接过,身份证上「苏诗芬」三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她的指尖抚
过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红包沉甸甸的,她
知道里面不只是钱,更是一份祝福。

  「谢谢蓝伯伯。」她微微欠身,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动作让她圆润的
孕肚更加明显,四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身体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那个打
赌,您也说了是个玩笑,你也别放在心里。我妈那边村子里的项目,希望蓝伯伯
还是要多支持啊。今天您能来参加我的过继礼,做我的见证人,见证我的新生,
我很开心。谢谢蓝伯伯。」

  苏慧看着诗芬跪得发红的膝盖,心疼地伸手想扶她起来:「诗芬,地上凉,
你先起来,妈给你把衣服穿上……」

  「妈,等一下。」诗芬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雅娴,眼
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雅娴,过来。」

  雅娴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诗芬身边跪下。

  诗芬握住雅娴的手,抬头望向苏慧:「妈,现在我是您的女儿了,原本雅娴
就认我做了妈,那雅娴就是您的孙女。我想……求您也给雅娴改名更姓,让她正
式成为苏家的孙女,我的亲女儿。」

  雅娴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却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肚兜的系带。丝滑的红绸从她
36岁依然紧致的身躯滑落,露出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开裆裤被她褪到脚踝,
浓密的阴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与她光洁的母亲形成鲜明对比。

  「奶奶……」雅娴的声音带着哽咽,她跪在诗芬身旁,两具成熟女性的胴体
——光洁——丰茂,却同样虔诚,「自从我男人走了以后,是您收留了我。现在
我妈……成了您的亲女儿,我也要做我妈的亲女儿,做您的亲孙女,求您也收下
我吧。」

  苏慧26岁的年轻面庞上闪过一丝动容。她看着眼前两个赤裸跪地的女人—46
岁的诗芬孕肚微隆,胸前银铃轻晃;36岁的雅娴肌肤紧致,腰臀曲线依然优美。

  两人的膝盖都因久跪而泛红,却都挺直腰背,目光坚定。

  「雅娴……」苏慧伸手轻抚雅娴的发顶,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你也跟
我,有些日子了,本来娟儿是让我也收你做干女儿的。而你自己选了诗芬做妈。

  今天诗芬也开口……」

  苏慧的目光转向苏福轩,后者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她深吸一
口气,从桌上取过一盏新茶,温热的茶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好。」苏慧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从今往后,你就叫苏静娴,是我苏慧的
亲孙女。」

  雅娴——不,现在该叫苏静娴了——眼眶瞬间湿润。她双手接过茶盏,恭敬
地举过头顶:「谢谢奶奶赐名。」茶水随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泛起细小的波纹,却
一滴未洒。

  苏慧接过茶轻啜一口,随后从桌上取来一套崭新的银饰——一条细巧的腰链,
两枚精致的乳铃。她亲手为静娴系上腰链,银色的链条衬得她36岁的腰肢依然纤
细。当冰凉的乳铃贴上静娴饱满的胸脯时,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别怕。」诗芬轻声安抚,手指温柔地帮女儿理顺散落的发丝。

  母女二人此刻都赤裸着跪在地上,一个孕肚微隆光洁如玉,一个身段紧致毛
发丰茂,却都虔诚地仰望着年轻的苏慧。

  苏慧的手指在静娴的乳尖稍作停留,仔细系好银铃。随着静娴的呼吸,新戴
上的银铃与诗芬胸前的铃铛相互应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让静娴的脸颊泛
起红晕,却依然挺直腰背,坦然接受这份属于苏家女儿的印记。

  「起来吧,我的孩子们。」苏慧伸手扶起二人。当她触碰到静娴光裸的手臂
时,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36岁女人肌肤的紧致与温热。静娴胸前新戴的银铃随着
动作轻轻晃动,与她母亲胸前的铃铛奏出和谐的乐章。

  诗芬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看着女儿胸前新添的银饰,眼中满是欣慰。她
伸手为静娴整理额前的碎发,轻声道:「静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母女
了。」

  静娴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诗芬掌心的温度。她胸前的银铃与母亲的一同轻
响,像是在回应这份承诺。36岁的她此刻像个真正的女儿般,依偎在46岁的母亲
身旁。

  苏慧取来准备好的红肚兜和开裆裤,正要为诗芬穿上,却被诗芬轻轻拦住。

  「妈,再等等。」诗芬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却格外坚定,「既然静娴现在
是苏家的孙女了,我想……她也该像我一样……」

  静娴立刻会意,脸颊虽然绯红,却毫不犹豫地走向浴室取来剃须刀,递给了
诗芬,然后直接躺在了客厅的木地板上,双腿分开,膝盖微曲。

  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36岁的身体依然紧致,腰腹平坦,大腿
线条修长。浓密的阴毛乌黑卷曲,覆盖着饱满的阴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诗芬跪坐在她腿间,手里握着剃须刀,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的动作很
轻,另一只手抚过女儿柔软的毛发,像是在安抚她的紧张。

  「别怕,」诗芬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妈会轻一点。」

  静娴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身后,胸前的银铃随着呼吸微微晃动。她的目光
越过诗芬赤裸的身体,看向站在一旁的苏慧﹣﹣那个26岁的年轻女人,此刻正以
奶奶的身份注视着她。

  剃须刀贴上肌肤的那一刻,静娴的呼吸微微一滞。诗芬的动作很慢,很仔细,
刀锋所过之处,黑色的毛发纷纷脱落,露出底下光洁的肌肤。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刀片刮过皮肤的声音。苏慧站在一旁,26岁的年轻面庞
上带着几分动容。她看着46岁的女儿诗芬,正虔诚地为36岁孙女的静娴剃去最后
的「旧我」。静娴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新戴的银铃随着她的喘息轻轻晃动,发
出细碎的声响。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却始终没有躲闪。当剃刀刮过最敏
感的部位时,她的脚趾微微蜷缩,大腿内侧的肌肉轻轻颤抖。

  「快了。」诗芬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再忍忍。」

  诗芬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女儿泛红的脸颊。她伸手抚过静娴光洁的额头,低
声道:「静娴,这是新生。从今往后,你就是苏家的女儿了,干干净净的,像妈
一样。」

  静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诗芬继续手上的动作,剃刀细致地刮过每一寸肌肤,直至最后一丝毛发也被
清理干净。当诗芬用湿巾为她擦拭时,静娴的肌肤已经彻底光洁,如同初生的婴
儿。

  「好了。」诗芬扶着静娴坐起身。

  36岁的静娴此刻浑身赤裸,胸前银铃轻晃,腰间的银链垂落,而最私密的部
位已经和母亲一样光洁无毛,如同新生婴儿般纯净。

  现在,母女二人并肩跪立,同样光洁如玉,同样银铃轻响。诗芬孕肚圆润,
静娴腰肢纤细,却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她们胸前成对的银铃随着呼吸
轻轻晃动。

  苏慧从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崭新的衣物——红绸肚兜、红色开裆裤,布料
柔软,绣着金线鲤鱼纹样。她走到诗芬面前,轻声道:「诗芬,快来,妈给你穿
上。」

  诗芬跪行到苏慧跟前,跪直身体,微微仰头,让苏慧替她系上肚兜的细带。

  细带在颈后打了个结,红绸堪堪遮住她的胸脯,却因丰满而显得紧绷。红绸
衬得她肌肤如雪。乳尖的银铃被半掩在布料下,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轻轻晃
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苏慧又拿起那条红色的开裆裤,布料柔软,裤腰两侧系着细细的绸带。她蹲
下身,示意诗芬抬脚。

  诗芬扶着母亲的肩膀,一只脚踩进裤腿,然后是另一只。苏慧的手指轻轻擦
过她光洁的大腿内侧,慢慢将开裆裤提至腰间。红色的布料包裹住诗芬圆润的臀
部,却在腿间敞开,让她剃光的私处依然毫无遮掩。

  绸带在腰间系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苏慧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女儿﹣﹣红
肚兜衬得她肌肤如雪,开裆裤的系带垂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46岁的成熟
身躯,却因这童装般的服饰而透出一种矛盾的天真。

  诗芬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开裆裤的边缘。她的肌肤依然
敏感,指尖触碰时,大腿内侧微微颤了颤。

  「妈……」诗芬低头看着自己这身装束,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肚兜下摆
随着她孕肚的弧度微微翘起,开裆裤的边缘勒在大腿根部,形成一道暧昧的红痕。

  让她既显得丰韵诱人,又透着一股违和的稚气。

  苏慧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腰侧,低声道:「好了。」

  诗芬突然伸手抱住苏慧,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微微的颤
抖:「妈……以前我不算是个好妈妈,但以后,我一定是个好女儿。」

  苏慧轻轻拍着她的,指尖触到她光裸的肌肤,温热的,真实的。

  随后,诗芬转向静娴。

  36岁的静娴依然跪在地上,赤裸的身躯在晨光中泛着蜜色的光泽,胸前新戴
的银铃随着呼吸微微晃动。她的腰肢纤细,大腿紧实,而腿间已经和母亲一样光
洁如玉。

  诗芬拿起另一件红肚兜,轻轻抖开。「来,妈给你穿上。」诗芬的声音里带
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静娴顺从地抬起手臂,让母亲为她系上。红绸包裹住她饱满的胸脯,却因她
的身形更加紧致,乳尖在布料下挺立,银铃垂落,与母亲的成对相映。

  「静娴,抬腿。」诗芬柔声道。

  接着诗芬拿起那条红色开裆裤,蹲下身来。静娴配合地抬起一只脚,36岁依
然紧致修长的腿线条优美。诗芬的手掌托着女儿的脚踝,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

  「妈,奶奶,」静娴突然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谢谢,你们又给
了我一个家。」

  诗芬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对上女儿湿润的眼睛。她温柔地捏了捏静娴的脚踝,
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开裆裤。布料滑过女儿光洁的大腿,最终停在腰间。

  系带在静娴腰间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诗芬的手指在女儿平坦的小腹上停留
片刻。这个动作让静娴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胸前的银铃停止了晃动。

  「好了。」诗芬站起身,伸手将静娴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母女二人此刻都穿着同样的红肚兜和开裆裤,一个孕肚微隆,一个身段紧致,
却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静娴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开裆裤的边缘勒在她大
腿根部,让她既羞耻又莫名安心。

  屋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被这庄重而神圣的仪式所感动。男人们
裤子都被顶起了明显的小山包,但此刻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色情——这是对生命
与新生的最本能的敬意。

  苏慧张开双臂,将诗芬和静娴一起搂入怀中。26岁的年轻奶奶拥抱着46岁的
女儿和36岁的孙女,三具女性躯体紧紧相贴。诗芬的孕肚抵在苏慧腰间,静娴的
银铃与母亲的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好女儿,我的好孙女。」苏慧的声音轻柔,手指轻抚着两人的发丝。

  苏慧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奇异的温暖。神婆婆说的「时候未到」,或许就快到
了。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个46岁的女人成了26岁姑娘的女儿。一个36岁
的女人成了26岁姑娘的孙女,所有人都笑着,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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